霁淮写下一个句号,道:“狗仔。”
余惊年显然是习惯了他霁哥的不带脏字的讽刺和背后的深意,撇嘴道:“不是,我不是盯了他一整天,霁哥,你就不好奇?那可是江子衿,出了名的缠人,今天这么安分?很是奇怪啊!”
余惊年摸着下巴很疑惑。
然后一拍大腿说道:“我天!他不会有新的目标了吧。”
听见这话的霁淮眼神微动,用笔把人推回去:“那你帮我把他那个新的目标供起来,以表示我对他的谢意。”
余惊年点点头:“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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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打着哈欠,撑着脑袋的江子衿闭着眼睛在写字。
这一天忙碌的学习再加上手写一万字的检讨,就算曾被誉为‘学习机器’的江子衿,也有点hold不住。
还有他这具身体的生物钟肯定是晚上不睡白天不醒,他今天活生生撑了一天已经是够为难他的了。
所以在听见下课铃的那一瞬间,江子衿笔一歪,头一栽,本子上划出一道黑色的长线。
而江子衿像完成什么使命了一样,满足地瘫倒在了桌子上。
啊!
幸福!好想睡死过去!
可他还没睡到五分钟,就有人来打扰他了。
桌面笃笃笃地发出声响,江子衿气呼呼地睁开眼。
嗯。
睁不开。
他只好气势汹汹地问,可惜太倦怠,睡意让他的声音软得不像话。
“干嘛鸭!”
鸭!江子衿完全无意识地鸭软了一下。
而霁淮居高临下,看见人气鼓鼓的,但是眼睛睁不开,声音也细小,仿佛跟桌子长在一起的人,说道:“宋老师让我来锁门。”
“你给我,我锁!”犯起床气的人是绝对不讲道理的。
霁淮并不答应,可困得已经不省人事的江子衿半边脸颊贴在桌面上,然后还记得贿赂人。
他伸出手,薅住面前的人的衣摆,抓住了就开始摇晃。
“周洲,周洲,你就让我睡吧,把钥匙放我桌面上,两个小时我必醒,你还不了解我吗?周洲,周洲。”
以往都是周洲这个班长负责锁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