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骆祥的,但骆祥宁愿是他的。
硕大的马匹被4级5阶的圣教禁卫军一刀两断,圣教禁卫军飞起一脚,踹在马上。
如同一辆小汽车一般大的马车侧翻过来,骆祥被甩飞在地上,手臂被粗糙的白石地面摩擦出了一大道口子。
骆祥从肩胛骨到大手臂火辣辣的疼,一些粗糙的小石头嵌进了肉里。
但他无心顾及,他一个翻身直接跪在了地上,用力磕头。
嘭!他的脑壳撞在白石上,好像要把自己的脑袋撞碎一样,唯恐声音不够大。
我不能死,我死了他们怎么办,他们还在等我。
不顾脑袋嗡嗡作响,骆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圣天使在上!我不是刺客!马受惊了!
圣天使在上!马受惊了。
我不是刺客!”
骆祥想抬起头再磕一个,抬一半没抬起来,脑袋被踩住了。
圣教禁卫军用沉重的白色精铁靴踩着骆祥的脑袋,把他的面部整个压在白石上,举起手上卧把处有天使翅膀状剑翼的大剑,架在骆祥的脖子上。
“你说不是就不是?老实交代,谁指使你刺杀圣女的?你是不是克里根(地狱)的奸细?”
骆祥的脸贴着白石上,鼻骨感觉都被压断了,下巴和嘴唇都贴着粗糙的白石,根本张不开,只能吐着气发出呼噜声。
“哼,奸细还挺有骨气,居然还不说,那我就送你上路!”
圣教禁卫军举起重剑,准备砍下。
“咕,呼噜,咕噜!”骆祥的身子剧烈地抖动,拼尽全力,下巴和嘴唇被白石磨得皮开肉绽,也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够了!”
巨剑的风压仿佛刺透了骆祥的背部的粗布衫,他全身汗毛立起。
一个手上捧着书籍,带着高帽子的祭祀看了被圣教禁卫军踩在脚下的驼祥,对圣教禁卫军说:
“圣女大人心善,见不得这些。
放开吧,别吓唬他了。”
“是!”
圣教禁卫军抬起脚,将巨剑背在身后。
吓唬?
骆祥感受到背后的生疼的血痕,心中又是慌乱又是惊恐。
这是吓唬?你没出声,我就死了。
但骆祥什么话也不敢说,他双膝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甚至不敢稍微抬起头看一眼把自己脸踩花的靴子。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再开口求饶。
骆祥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对面是圣天使教会,他们要杀自己,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
为了家人,他不能死。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圣女,只有圣女看他可怜,才能施舍他活下来。
“大祭司,检查过了,就是一辆普通的马车。”
检查?
骆祥这才回想起,刚才自己趴在地上的时候,一直有砸木板的声音。
自己的马车被“检查”过了?
骆祥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