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围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沈欢直接一脚踢在刘一品的面门上,血液夹杂着牙齿飞了出去。
刘一品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翻滚哀嚎。
沈欢不依不饶,再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嗷!”刘一品像是一只被煮熟的大虾,全身痛苦得蜷缩起来,声音也被硬生生压在喉咙中。
沈欢坐回座位,淡淡说道:“大家该如何就如何,别被垃圾打扰了心情。”
泰山此时不能坐视,走过去,一手拎着刘一品,一手打开门,直接将他扔了出去。眼神所到之处,两名跟班也麻溜得走了出去。再留在这儿,会死啊!
场间气氛有些微妙,刚才对刘一品溜须拍马的宋清玉的姑姑低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宋清玉的父亲似乎脱胎换骨,又像是破罐破摔,举起酒杯豪气道:“打得好,我以前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看上这个王八羔子!”
“爸!”宋清玉有些担心自己的父亲。
“怕什么?大不了厂子不干了,我早就忍够了!老子和儿子一个德行,见到你挣钱,就跟蚊子一样趴在你身上不下来。这次正好,老子不陪他玩了。”
沈欢心中一动,微笑着询问宋父具体状况。
这一下,宋父可打开了话匣子。
刘一品和他的老爹没一个好东西,父子俩狼狈为奸,从食品企业大肆捞钱。谁不上供,就跟他眼色看看。食品企业一是有把柄,不得不屈服。一是怕麻烦,不得已屈服。
沈欢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会,然后拨出一个电话。
“对了,他父亲叫什么?”沈欢遮着话筒问宋父。
“啊?刘梦山。”
沈欢点头,然后朝电话另一头说道:“京城食安厅的刘孟山,应该有问题,查一下,要快。”
收了电话,沈欢发现桌上的人眼神都很复杂。
“沈先生……”宋父知道了沈欢的名字,他颇为无奈得说道,“谢谢你的帮忙,不过这个刘梦山不简单。”
在宋父看来,沈欢应该是有一定经济基础,同时也有一些社会地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然气质不是装的。不过,沈欢毕竟还是年轻啊,和那些多年的老狐狸斗,很难讨到好果子。
“怎么个不简单?”沈欢好整以暇。
“他上面有人。”宋父无奈摇摇头,“反正我已经决定了,这次不忍了。就算厂子倒了,我也不会跟他低头。”
沈欢呵呵一笑道:“没那么严重。”
在双方人有意的调节下,现场氛围好了一些,但是刘一品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众人心上。
“咣!”门被踹开。一名中年谢顶男人满脸怒气得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警察。狼狈的刘一品畏畏缩缩跟在后面,看见沈欢,眼中闪着怨毒的光芒。
“爸,就是他!”刘一品躲在父亲身后,眼睛盯着沈欢。
“是你行凶?”刘梦山眯起眼睛,看着沈欢问道。
“刘厅长。”宋父站起身打了一个招呼。人家是厅长,他不能没表示。
刘梦山根本没有搭理他,眼睛依旧停留在沈欢身上。
“是!”沈欢喝了一口茶,微笑回应。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一步,从腰里掏出手铐,刚打算说什么涉嫌故意伤害,沈欢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直接甩在警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