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夫身上,桑知语并非一次两次认识到胡搅蛮缠了。
她爱没爱过他,有什么能拿出来说的?
类似的问题,她隐约记得他似乎问过,自己也似乎回答过他。
今天他又问,是几个意思?
若闲着没事做,就去找点有意义的事做,不要在这恶心她。
大概是他的无聊传染给了她,见他一动不动地等待她的回答,透着三分执着,她大发慈悲般地反问:“我们结婚三年,我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实际行动和口头语言,她用了无数次来表达自己对前夫的爱。
换来的是什么?
前夫在她被绑架时的见死不救,他满心满眼装着他的白月光。
即使他的保镖从应雨竹的人那里把她救了,她也生不出半点感激。
假如他没有出轨应雨竹,应雨竹没有茶里茶气地对待她,她根本不会遭遇危险,而危险的源头是他,凭什么要她感激他?
她没迁怒他,就算不错了。
“我只感受到你爱我的钱,还有……”沈辞是实话实说,可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喉咙间犹如有一口气堵着,使心口发闷。
“对对对,我爱你的钱,我没爱过你。”桑知语没心思和前夫掰扯无聊的问题,掰来掰去的,起到只有她,“你满意了吗?满意的话,就请你出去。”
烦人的前夫,如今在她眼中,和智障是一模一样的。
他永远都是那么高傲的姿态看待她,还永远相信他自己愿意相信的。
一个人本身就戴着有色眼镜看别人,存在着对别人的巨大偏见,而偏见是一座大山,别人怎么去逾越?
难道要让她拼尽全力地去除偏见?
大可不必!
她压根不在乎前夫的偏见。
女孩明显地敷衍自己,沈辞听得出来,不由抿紧唇角。
人终究是贪心的,起初是想让桑知语回到自己的身边,现在他想要的不仅限于此,更多想要的是她是爱自己的。
蓦地,主动告诉母亲,想和桑知语复婚时,母亲那番话响荡在耳边,他双手微微攥紧。
“那我可以认为,你是爱我的,想和我结婚,然后想和我生孩子吗?”
前夫赶不走,说的话愈发离谱,离谱不是代表真的离谱,而是在离婚半年多后,问这些显得特别没营养,桑知语无语凝噎。
随他高兴吧,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当耳边风即可。
嘴巴长在他那,她总不能恼怒地拿胶布把他嘴巴封住,不让他说话。
女孩不理睬自己,寂静蔓延,整个空间只有她物品碰撞产生的微小声音,沈辞难以忍受她的沉默。
“桑知语,你回答我!”
前夫气人得很,桑知语实在受不了,略显怒意地拿毛巾砸他脸上。
“爱不爱的,又能怎么样?一直掰扯以前的事,你不烦,我都烦了!掰扯那么多,我就会跟你复婚吗?想太多!”
就前夫这德行,她没疯,迟早都得被他弄疯。
这会,沈辞要的不是复婚。
他拿开落在他肩膀上的毛巾,放到她的行李袋里,道:“我想听一句,你爱过我,你说了,我马上离开。”
“……”桑知语没见过比前夫还懂气他的人,“爱走不走,我管你!”
用力地推了推前夫,想把前夫推到一边去,别挡着她,然而前夫占据绝对的力量优势,她推不动他,只好不搭理他,朝着门口说:“心妍,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