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言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正人君子。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像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对他来讲是一种考验。
以至于,自从他无意窥见眼前女孩的大好风光,脑海在这几天时不时地浮现,使他有些不想面对她。
自己找的是孙昊,进来的却是她,他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察言观色是助理要会的最基本技能,这点桑知语不用在工作上学习,在前夫那里就学到过不少,因为她曾经过度紧张前夫的情绪,久而久之就把技能学到手了。
傅泽言问完孙昊,紧接着做了皱眉的动作,她捕捉得一清二楚。
糟糕,傅泽言不会真是对她的工作表现不满意吧?
她道:“傅总,孙助理在忙,您有工作,也可以吩咐我做的。”
“你叫他进来。”
老板拒绝直接交代她工作,桑知语只得出去找孙昊。
见桑知语面带些许郁闷,孙昊猜测:“吃瘪了?”
在老板那里用吃瘪来形容是不合适的,桑知语如若没听到,示意孙昊起身去傅泽言的办公室。
“傅总找你。”
说完,她回去自己的工位上。
孙昊费解地挠挠后脑勺。
他能不知道傅总找他吗?
傅总一看就是通过他要给桑知语安排工作,他特意让桑知语代替自己去见的傅总,饶了一圈,自己最终还是得去见傅总。
难不成,自己不用被调岗了?
思来想去,孙昊又感觉不存在这种好事。
自己若真不用调岗,傅总应该不把工作交给桑知语,叫自己当中转站。
莫非,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傅总和桑知语发生过什么?
导致傅总不想正面接触桑知语?
孙昊有点忐忑地进入上级的办公室,弱弱道:“傅总。”
这次来的人是孙昊,不是桑知语了,傅泽言脑海中循环播放几天的画面终于消停了,身体不必处于僵硬的状态。
他把一份文件递给孙昊,下达命令。
孙昊面上应声‘好的’,内心打起各种算盘。
与此同时,坐在工位上的桑知语,一边忙碌,一边思考。
对于做不长的工作,是等傅泽言开除她,还是自己先下手为强,趁早撤退,提出辞职,然后,从先前拿到过的offer中选个比较适合她的,换一份工作?
蓦地,桌上多了一份文件,以及一只手。
注意力被干扰,桑知语抬起头。
只见,孙昊公式化地叫她做事。
末了,他一脸百思不得其解地道:“桑助理,你得罪过傅总吗?”
“……”桑知语无语凝噎。
她上哪得罪傅泽言?
她和他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都没超半个月。
如果硬说她得罪过傅泽言,她在k市酒店吃早餐那会,不小心把豆浆洒到身上,弄脏他的衣服,算不算?
她认真脸:“我没有。”
“这就奇怪了。”孙昊感觉桑知语有点像被打入冷宫,要坐冷板凳,明明桑知语入职前,傅总似乎格外看重她这位新助理,“你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