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彦答:“我不怕惹麻烦,但我讨厌别人给我惹麻烦!老子用人,那是给我卖力卖命,哪有主子给下人卖命卖力的道理?我惹麻烦我自平,他人生事我平他!”
即便是羽未央都不能说这话是错的。
气结无奈,小手儿交缠,低首轻语:“可你是唯一不嫌我的。”
“我是不嫌你,可不代表我就要收你。你想留在这里,就得有用!告诉我,除了歌舞,你还会什么?”
“我是二重境武师。”
“四重境的我都杀过两个了,不稀罕。何况你能带来的麻烦,远大过一个二重境武师能带来的贡献。”
羽未央自出道以来,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人以这种方式衡量价值。
然……他说的对!
你不能献身,他无视歌舞。
你若入了帮,麻烦盖贡献。
为何要你?
要你何用?
收之无益!
留之有害!
卓君彦是务实之人。
美人儿若是不能上床,还留了与你琴棋书画?
吾非才子,无意佳作;有观无入,不若不要!
套一句现代话:“那不能上的娘们,都不是好娘们!”
羽未央瞪着眼看他,再度展颜,若春至花开,香风袭来:“你不是说过,我只是正好爱上了一个女孩?也许你对我好些,我也会爱上你。”
心中却自哀叹,终是免不了色诱一途。
所言所行皆是矛盾,心中烦恼自不待言。
卓君彦摇头:“我还说过,我被喜欢的女人伤害过,所以我现在不会接受女人。”
羽未央嘟起小嘴:“可你也说过时间会抹平一切。”
“问题就是时间还没到。”
“所以说别人便总是容易一些?”
这次便轮到卓君彦无言以对。
他点头道:“是,这天下的事,终是说他人易,道己难!”
羽未央难得与卓君彦的斗嘴占了上风,见他无话,却是心情都好了少许,展颜轻笑,好似雪消春来到。
一首时光洪流悄然响起。
“越美好期待,越容易落空,承认我不配,反倒更轻松……时光洪流中这份爱多渺小,一放手就消散掉……”
羽未央听的痴了,怔怔的望着卓君彦。
她呢喃:“这歌声……”
卓君彦却已止了那曲乐:“无谓感世伤生,无谓空虚悲切。为你添几分兴致,便当见好就收。莫问从何而来,便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