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把瓶子放在县令大人的桌上,低头行礼,道:“回大人,这是从贺府里搜出来的。”
温承钰颔首,挥手让起下去。
“人证物证俱在,贺兴旺你认不认罪?”
赵莲害怕地躲在贺夫人身后,她小腹隆起,显然怀了身孕,贺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冷静的眸子却看向贺兴旺。
贺兴旺愣神,这些瓶子怎么还在?他转头看向贺府管事,后者同样瞪大了眼。
“不不,大人,定是有人陷害我,这些瓶子为何会在府里,我并不知道。”
“掌厨你们说,米囊是谁拿给你们的?”
掌厨们都指着贺府管事,“是他。”
管事抖成了筛子,“老,老爷……”
贺兴旺把头一扭,避开他的视线。
看得许灏瑞紧皱眉头。
“贺管事可有话要说?”
贺管事沉默地摇头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小的认罪。”
“本官再问你,此事与贺府其他人可有关系?”
“无。”
“你为何要如此做?”
贺管事蠕动唇瓣,“小的,小的……”
等了片刻,见他说缘由,温承钰又拍了下桌子,道:“此事获益者不是你,你也讲不出做此事的动机,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问你一遍,其中可有隐情?”
“回大人,没有隐情,就是小的做的,小的都认了。”
“来人,先打他二十大板。”
胖娃儿小脸被转了回来,耳朵被他爹捂住,侧脸紧贴在他爹胸膛上,白胖的小手不满地扒着他爹的长指。
“是。”两侧的衙役,出列有序地搬来长凳,俩人压住贺管事,两名衙役行杖。
“啊!”
一声声哀嚎,以及棍棒打在皮肉上的闷响。
一下下敲打在贺兴旺的心上,紧张得他手心都是汗。
十杖过后,管事撑不住了,喊道:“大人,我说,我说,都是我家老爷指使我做的。”
温承钰让衙役退下,贺管事将贺兴旺吩咐他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温承钰看向一旁跌坐在地,一脸惨白得贺兴旺,道:“贺兴旺,你可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