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彤道:“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
从彤沮丧了。
“要是我爸被停职,他肯定会受不了。这些年,他一直想往上爬,好不容易才逮到这机会的。”
顾秋笑了。
“我们的从县长还真是个官迷,碰上这种事,你急也没有用。官场中,你争我斗,你方唱罢我登场,只不过如今的形势,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
从彤当然关心老爸的前途,她问顾秋。
“照这样下去,还有希望吗?”
顾秋道:“你是个明白人,这段时间,从大县长是什么心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做人,为官,立场要坚定。官场中最忌讳的就是左右摇摆,骑墙派。有时看起来,谁都不得罪,刀切豆腐两面光,其实呢,你已经得罪了两边的人。”
顾秋说:“再圆滑的人,也不可能事事左右逢源,该做出选择的时候,容不得你犹豫。你一犹豫,两边都不信任你了。”
从彤当然心里清楚,老爸处处小心,没想到处处是陷阱。
光是自己与顾秋的关系,余书记他们自然就认定,他属于杜系。
不管你试图做出多大的努力来辩解,总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偏偏在这个时候,老爸还铁不下心来。
他或许认为,杜书记与黄省长之间的斗争,绝对是杜书记必败无疑。
黄省长的强势,他很清楚,人家可是如日中天,你撼动不了半分。
从彤心道,看来我得回去跟老爸提提,让他不要再犹豫了。
其实她最担心的,还是老爸阻止她和顾秋的来往。
为了避嫌,从政军很有可能这么做的。
顾秋提醒她。
“杜小马的婚宴,在这个周末举行,正是一个表态的好时机。”
从彤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中间如此复杂,以前我一直认为,不管做什么,只要认真努力,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是最好的干部。现在看来,当初老师教的,完全错了。”
顾秋笑了起来。
“你也不要太担心,人生命定,命中注定的一切,该来的终归会来,不该来的,你求也是枉然。”
从彤还在想什么,顾秋拍拍她的肩膀。
“我们两个的事,不正好说明一切吗?”
从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俏脸一红,骂了句,不正经!
便匆匆跑出来,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