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了县委书记,居然把财政大权放任,一个县委书记,也不能太放权,该抓的要抓起来。
政府那边的事,你也可以插手啊!
财政,人事,政法,纪检,都可以抓起来。当初汤立业抓你,你就不知道抓人家?
顾秋说,“现在只有两条路,一边贷款,解决燃眉之急,另一边想办法搞招商,把那些项目卖掉。政府要这么多项目干嘛,卖给那些商人嘛。反正他们又搬不走。”
何汉阳说,“我也这么想,但目前只能先救急。”
顾秋想了想,“那明天一起回省城吧,会会人家行长。”
何汉阳一个劲地道谢,顾秋心里想,这个刘长河啊,真不合适当县长,他只能当副职。
这种搞法,劳民伤财,跟杨广一样的。顾秋最郁闷的,还是他为人太小气,没度量。
两人在茶楼里,坐了好久,怕有两个多小时。顾秋决定明天去找女行长,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杜省长在省城,接到女行长的电话,他就来到茶楼,女行长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听说你家儿媳妇要生了?这个是送给小宝宝的。”
杜省长问,“什么东西?”
“看看嘛!”
杜省长拿出来一看,赫然是一套银行发行的,十二生肖版,纯金的。
一套纯金的十二生肖,价值不菲。他马上道:“太贵重了,这怎么行?”
女行长的手搭在杜省长手背上,“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对你,我还会小气吗?”
杜省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女行长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背,“一文!看着我的眼睛。”
杜省长抬起头,看着女行长,女行长轻轻一笑,“我爱你!”
杜省长心情竟然有些沉重,这段时间,女行长很反常,语言中总是带着一些莫名的悲伤。
“你能说一句话吗?这么多年,我盼这句话很久了。”
杜省长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问,“你究竟怎么啦?”
女行长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想听听这句话,能从你嘴里亲口说出来。”杜省长说,我不善于言辞。
女行长苦笑道:“算了,我也不逼你,你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她眨了眨眼,“我很高兴,这辈子还能与你重逢。”
说着,她看看表,时间不早了,站起来朝杜省长走过来,俯身下去,在杜省长额头上亲了一下,“我走了,亲爱的,别忘了,我一直爱着你。”
杜省长正要跟出去,女行长说,“不要出来,等半小时再走。”
看到女行长离开的身影,杜省长站起来,走到窗口。两辆京城牌照的车子停在那里,女行长一下去,立刻有人开门,临上车,她还回头看了眼。
笑了下,弯腰钻进车里。
杜省长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她这是要跟自己最后的道别,他冲下去,车子已经远走,消失在城市的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