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淑芳道:“书亭,你不许泄气,要振作起来。你看顾秋他才多大,斗志昂扬,从不言败。虽然你比他年长,在这方面你却是要向他学习。”
仇书亭说,“我的确不如他,他是一个不倒翁。据说黄副省长倒下去,也与他有很大关系。只是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会不会害了他。”
严淑芳说,“男人这辈子,图什么?敢轰轰烈烈闯一回,成败何必放在心上。”
仇书亭点头,“你说得没错,淑芳,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贤内助。”
严淑芳说,“我只是不希望你消沉下去,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振作。”
仇书亭看着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客厅里聊天,小孩在房间里玩耍。仇书亭说,“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叔叔说,否则婶婶又要说怪话了。”
提起从彤的舅妈,严淑芳就摇头,“唉,你婶婶这个人啊,太喜欢占小便宜了,有时候我真看不下去。就像今天来说,明明她想去点菜,偏偏拉上我。点那么多菜哪吃得完?打包的时候还假意说,淑芳,这些菜你打包回去吧,别浪费了。其实啊,她在点菜的时候,心里就盘算好了。”
严淑芳说,“她家里也不缺吃的,缺穿的,干嘛总是表现得这么小气,爱占便宜。我说点这么多菜吃不完,她却说从彤他们难得过来一次,客气点,等下我们来买单,结果呢,买单的时候,人不见了。”
说起这个婶婶,严淑芳都不满意。
仇书亭道:“她就是这种人,成不了大事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严淑芳道:“可这样,我总觉得对不起从彤他们两个。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还要请我们吃饭,吃了饭不算,跟人家要红包。丢人不?”
仇书亭道:“明天他们走的时候,你送点东西送送。”
两口子商量这事,严淑芳应道:“应该的,我这就去准备。可你叔叔那边,说还是不说?如果从彤他们走了,不跟她说,她又要怪,跟她说,我实在又不想跟她打交道。”
仇书亭看着老婆,“你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去说了。让她唠叨两句。”
第二天一早,顾秋和从彤出发了。
王为杰前来送行,仇书亭夫妇也赶到了酒店。
王为杰说,“董书记发话了,让你再留一天。”
顾秋说,“我要赶往长县,多留一天,他能多补我一百万不?”
王为杰哈哈大笑,“贪得无厌,五和县能答应你一百万,你就偷着乐吧!”
他告诉顾秋,赞助的事情,将在这两天打到清平县专门的账户上。
严淑芳拉着从彤的手说了好久,两人上车离开了。
在路上,顾秋说,“你这个表嫂好大方,送这么多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从彤坐在副驾驶室,“表嫂这人挺好的,如果没有那件事,她应该过得很幸福。”
顾秋说,“她现在也很幸福,你没看出来嘛,你表哥很爱她。”
从彤说,“不管怎么大度,孩子的事,终归是一个结。希望他们能摆脱这种阴影,很阳光的生活。”
顾秋开着车子,“你说得没错,这个孩子只怕会成为他们永远的痛。”
从彤看着顾秋,“有没有办法,把他调离五和县?”
顾秋道:“如果在东华省,一句话的事,在玉都,我又得去求别人。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啊!”
从彤倒是体贴,“你看看吧,有机会就动动,如果实在不行那就算了。”
顾秋说,“你很关心他们。”
从彤应道:“那当然,难道你不同情他们吗?他们原本是一对最幸福的恋人,却因为这种万恶的变态,让他们心里背负着一个永恒的包袱。”
从彤叹了口气,“有时我真替他们担心,我听表嫂说,表哥心里其实很在意,但他不得不压抑着自己。不让这种心思爆发出来。但是积郁之下,只怕终有一天,他会丧失自我,毁了自己。”
顾秋劝道:“应该没这么严重,仇书亭这个人还是挺乐观的。”昨天晚上,顾秋和他的聊天中,也发现仇书亭有严重的抑郁症倾向,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现象,所以顾秋希望王为杰能转达自己的意思,让董国方关注一下仇书亭,用得上的话,扶他一把。或许这样一来,他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慢慢就淡忘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