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自己中了顾秋的诡计。这小子先跟你来最殷勤的,然后就摆了你一道。
顾秋一回到清平,曹书记就收到消息,马上叫秘书给他打电话,让顾秋去办公室。
顾秋看到秘书的电话,也不接。
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阵,从彤说,“刚回来就要催你过去,究竟有什么事?”
顾秋道:“懒得管他,我现在是休假时间。”
秘书的电话打了N次,也不见人接,他就急了,匆匆跑到顾秋家里。
听到敲门声,顾秋对从彤说,“你告诉他我要休息。”
然后他躺到床上去了,从彤拉开门,曹书记的秘书急着头冒热汗,“顾县长在家吗?”
从彤说,“他正在睡觉,手机响我没敢惊动他。”
秘书心里着急,却不好催,“他身体怎么样了?”
从彤道:“医生说要多休息,毕竟是脑部的问题,不能太劳累。”顾秋在房间里听了,暗暗称赞,从彤妹子越来越会圆谎了。
秘书咬咬牙,“事情是这样的,曹书记找他有急事,能不能麻烦您喊他一声?”
从彤说,“他刚刚服了药躺下,不行啊!”
秘书听说顾秋吃了药睡了,没办法,只得离开。赶到办公室,曹书记问,“怎么样?还请不动这小子了?”
秘书把情况如实汇报,曹书记沉吟了半晌,“那你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去看看。”
人家身体有病,当然不能勉强,曹书记吩咐秘书下去,就靠在椅子上想。
凭着自己和县长的人脉关系,要想把这事情完善,恐怕有些难度。要命的是,当初一时头脑发热,跟上面立了军令状。
而且县长也四处吹嘘,要实现这个裤带经济。
如果是胖子,你勒紧裤带还能撑几天。清平县本来就是瘦子,骨瘦如柴,这裤带怎么勒?
曹书记当然以大局为重,他抓起电话,打给县长,“你过来一趟。”
马上就要过年了,很多事情要做。
县长接到电话,只好赶过来。
曹书记说,“顾秋同志回来了,我叫秘书去看了一眼,他可能身体不适,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
县长一听,心里有些纠结,自己堂堂一个一把手,干嘛要去看他?他没有说话,因为这段时间,大家都看得出来,顾秋这小子很犟,跟自己作对。
自来水收费的问题不说,平时他在工作中,有什么观点和意见,也是硬邦邦,不给自己面子。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说自己心眼小,顾秋才这样对他的。他只想到自己是上级,顾秋是下级,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更有一种心理,就是害怕顾秋。
他对顾秋的提防,人人皆知,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装不知道罢了。
曹书记发话了,“都是一个班子里的同志,你这个做老大的,除了要约束下面的同志,也要适当地给他们一些空间。”这句话,是暗指县长太专权,什么事都抓在自己手里。
县长说,“他这个同志能力有,但是心高气傲,是匹野马。”
曹书记笑了,“你身为一个领导,是不是应该充当驯马人?把这匹野马驯好了,那可是清平之福。”曹书记看着他,“上次的事情明摆的,人家的政绩摆在那里,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对吧!”
顾秋的确有功啊,但是在大大小小会议上,县长绝口不提,甚至在领导视察的时候,他还故意把顾秋支开。这种小把戏手段,难入法眼啊!
县长呢,知道曹书记想说什么,他心里明白得像镜子一样的。但是要让他给顾秋一个好脸色,他还真一时转变不过来。
县长说,“做人,最重要的是态度,态度不好,能力再好,也值得考虑。”
曹书记见他不开窍,心道,态度问题,那是两个人的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那晚上我自己去看看。政府那边的事,你多多把关。”
县长走到门口,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吞吞吐吐的,曹书记也没管他,自己忙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