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说,“从彤姐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她告诉顾秋,自己是过来做保姆的。
顾秋打量着春水,二十出头的姑娘,身材和长相都属于中上吧。这样的女孩子,虽然说不上极品,但总的来说,还行,过得去,不是那种扔在大街上,会影响市容的女孩子,而且她带孩子,好像是有经验,反正孩子在她手里,不哭不闹。
从彤回来了,顾秋问她去哪了?
从彤说,“我就到前面商店买个东西,你今天跑了一天乡下,累了吧?”
她告诉顾秋,春水来给自己做保姆,不知道顾秋的意思怎么样?
顾秋说行啊,反正你一个人也不方便,带孩子还要做家务,我早就想请个保姆了,可一直没有合适的。
从彤说春水很能干,除了会带孩子,还能煮得一手好菜。晚饭就是春水做的,顾秋吃饭的时候,觉得很不错,就对从彤道:“既然来了,就让她做吧,至于工资你可以多给一些。”
从彤点头,却没有说春水是苏卿送过来的。
关于春水的工资,从彤已经想好了,不管苏卿出不出这个钱,自己还是要每个月给她钱。做保姆的,必须对她好一些,免得人家心里不痛快。
晚上,春水主动把孩子抱过去,让孩子跟她一起睡。这样一来,顾秋和从彤就轻松多了。
当从彤告诉顾秋,今天收到很多人送来的礼,顾秋说,“退回去吧。这些钱不能要的。”
从彤说送得最多的,是工商所的一个所长,送了两万八。其他的人,都在五千,一万以下,也有些一两千的。
那些一两千的,都是从彤的同事,也就是国土局的那些老部下。
他们的工资不高,一两千也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
顾秋说全部退了,这钱不能收。
非但现在不能收,以后也不能收这个钱。从彤当然知道,她也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看到钱就想要,结果把自己男人送进了监狱。
更重要的是,从彤现在不缺钱,她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其实她完全可以在省城买套房子,有空的时候去省城住住。
但是从彤没这么做,她宁愿陪着顾秋在清平县,看着顾秋一步步成长。
曹书记听说从彤和小若安回来了,就把顾秋喊到办公室,“既然她们回来了,你就要意思下,让大家聚聚。”
顾秋本来不想搞这种事,领导摆酒,分明就是敛财,这种现象在体制内十分明显。有人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更不要说生了孩子,就是他们家的母鸡下蛋,他们也恨不得摆几桌来庆祝一下。
也有人呢,装病。
只要有点权的领导,听说他病了,那些拍马屁的,争先恐后去送礼。据说某位局长,每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去住几天院。
然后整个局里的人都要去送礼,如果不去送礼的,这人肯定就麻烦了,随便往哪里扔。
顾秋却一反常态,放弃这样的机会。
可曹书记说要庆祝一下,顾秋说,“那我请你吃饭。反正摆酒的事情,我是不干。倒是有一些人给我送了礼,这些礼金,全部都要退还。”
顾秋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可真退了这笔钱。
曹书记都在心里说,这家伙有点变态,像这样的灰色收入,已经见怪不见了,大家都认为,这只是礼尚往来。其实上,如果有人借这种机会来敛财,肯定是犯法了,但是这种潜规则的事情,曹书记是觉得可以接受的。
后来顾秋酒也不摆了,把钱退了回去。
他请曹书记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算是应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