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副书记说,“这也太过了吧,你们说说看,我们这办公大楼,谁见了不说几句?放眼全国,恐怕也找不到这样穷酸的地方了。现在你们知道了吧,为什么上面的领导都不愿意来我们清平县?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顾秋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今年的工作重点,还是继续发展农业,我们可以在几个重要乡镇,建立几个基地,来加快我们的农业经济建设。目前我有一个方案,必须在今年之内,完成这几个基地的建设。”
怀副书记说,“又是农业经济建设,外面的其他市县都在大力发展工业,你为什么总是强调我们搞农业?谁都知道,一个地方的经济腾飞,主要靠工业,农业能有几块钱?”
顾秋笑了下,“既然志远同志极力赞成搞工业,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个工业怎么搞?谁来投资?你有具体的规划方案吗?”
怀副书记一下就哑语了,辩解道:“这政府部门的事,为什么要我拿方案出来?县委历来只是定大的方向,具体的实施不应该由政府来落实吗?”
顾秋说,“我们清平县,究竟走工业化道路还是走农业经济,这件事情不需要我多次重复。以我们清平的现状和投资环境,发展工业的可能性不大。既然我们不具备这个条件,干嘛要走弯路?别人发展工业成功了,我们未必就要照搬别人的模式。每种模式就像穿在咱们脚上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现在自己合脚的鞋子不穿,非要穿人家的鞋子,这样是走不快的。”
怀副书记说,“既然如此,那要招商办有什么用?还不如取缔了,节约开支。”
顾秋笑了起来,“我们是要节约开支,打击贪腐。开源节流。”
怀副书记吧嗒吧嗒抽着烟,左安邦一败涂地,灰溜溜地走了,也没有时间管他。现在他有点孤掌难鸣。
虽然曹书记现在有点颓废,但人家好歹也是市委副书记的岳父。他以前还在奢望,曹书记被挤走之后,顾秋刚刚当上县长,不可能直接升上去。
那么清平县里,他的希望最大。
可谁知道,这最后关键时候,来了个峰回路转,左安邦居然突然决定,娶曹书记女儿为妻,怀副书记就悲剧了。
曹书记有了这层关系,他就没办法得逞了。
顾秋定下了这个基调,决定开办几个新的药材基地,但是有人说,风险大。顾秋却知道,药材有很多种,有些药材,一年见利。有些药材,周期可能长一些。
不管怎么样,只要白若兰方面的投资决定下来,这就是稳赚不赔的事。
因此,顾秋又开了几个会议,召集那些乡镇干部,就药材基地的事情,做了详细的了解。开了几天会,顾秋等着夏芳菲的消息。
夏芳菲刚去星国,与白若兰协商,到目前为止,夏芳菲也看好这个项目,她相信只要做了,回报肯定丰厚。
问题的关键,是她手上没有资金,否则她早就自己建起来了。
顾秋听她这想法,也曾考虑过跟舅舅合作,但白若兰是芳菲公司的合作经营者,她们有优先权。
再说,顾秋也不想跟舅舅合作,他要有独立的财政大权。只要跟舅舅一合作,自己公司的财政大权,他就一清二楚了。
第二天,顾秋又跟夏芳菲通电话,问她这边的进展。夏芳菲说,“没有这么快的,他们总公司的流程很复杂,会议开了三天,还没有定下来。好像听说是董事长没在星国,要等董事长来决定。”
顾秋说,“我跟你沟通个事,现在我已经决定在清平县境内,搞几个药材基地,到时跟你们公司签订合同,保持长期合作关系。”夏芳菲说,“你倒是算盘打得精,药材基地的话,必须有我们的人现场勘查,要保证种植过程中的环保,不受任何污染。还有,药材的种植,也有很多的要求,需要系统培训。”顾秋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夏芳菲道,“等他们董事长回来,敲定了再给你电话。”
下午下班的时候,刚要到门口,陈燕打电话过来,告诉顾秋这段时间她的状况。陈燕刚刚去的时候,跟顾秋汇报过了。陈燕说,这段时间吃不下,睡不好,反应比较强烈。以前做梦都想着孩子,现在怀上了,才知道这么辛苦的。真不知道从彤是怎么熬过来的。顾秋当然懂,他是看着从彤熬过来的。跟陈燕聊了会,刚好从彤出来看到了,问他怎么在门口打电话也不进去。顾秋说跟朋友谈点事。进了屋,从彤很奇怪地自语道:“也不知道陈燕姐怎么样了?被免职之后,一直没有了消息。你说她去干嘛了?”顾秋说,“你跟陈燕姐关系这么好,两个人睡一张床的,这是还要问我吗?”从彤看着顾秋笑,把双腿搭上来,“帮我揉揉,累死了。”顾秋就帮她揉小腿,从彤神秘兮兮地笑,“要是陈燕姐做你女人,你要不要?”顾秋一下就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