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说没事的,可以改签,今天不行就明天走。
左书记很平静,“算了吧,你们还是先回玉都。”
目光平视着顾秋,顾秋也不多话,“那好吧,左书记保重。”
目送顾秋离开,车外的左安邦老大不满意。心道叔叔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一说就这么久。
旁边的左晓静,一句话没说,静静地站在那里,任风吹拂着她的头发。
旁边的年轻男子,凑过来悄悄打听,“这人是谁?”
见左晓静没有说话,只好去问秘书。
秘书告诉他,这是玉都一位厅级干部,市委一把手,曾经是老板手下的人。
对于顾秋,秘书不想说太多。
左安邦的脸上,抽搐了几下,欲言又止。目光落在这位未来的堂妹夫身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其人。
上车了,左安邦叫了一声叔。
左书记沉下脸来,“你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左安邦有些惶恐不安,“叔,他又跟您瞎说什么了?”
左书记很生气,“需要人家说吗?我自己没眼睛没耳朵?”
实在受不了这些人,把天下人当傻瓜。
“明知道老神医和双娇集团的关系,你们还敢乱来!混账透顶!”
左安邦抹了一把冷汗,他可是知道,叔叔对双娇集团十分重视。但是,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啊?
左安邦辩解道:“这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以双娇集团的实力,如果真的进入京城发展,对整个行业可是有很大冲击的啊!”
左书记生气了,“就是你们这种地方保护主义,官僚主义,现在是市场经济,讲究的是自由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一味的保护他们,他们只能是温室里的花朵。而且这事,也轮不到你们这些晚辈来管。”
左书记的话很重,却非常有道理。
有时为了保护这些行业不受到冲击,从某方面来说,是好的,对他们有利。但是从长远利益来考虑,就失去了市场经济优胜劣汰的规则。
长期在保护伞下成长的企业,它们将丧失与人斗争的动力。
左安邦满脸愧色,也不敢吱声了。
车子开出机场,左书记的心思怎么也平静不了。
老爷子的病情固然重要,可你没办法押着人家来给你看病。你们既要求人家,又要打压人家,当人家是什么啊?
左书记在心里,很反感那些年轻人的做法。
自以为是,骄横跋扈。
看来,左家的风气要好好整顿了。再不规范一下这些年轻人,以后的左家就没有未来。
左书记沉默下来,整个车厢里,鸦雀无声。
左晓静静静地坐在老爸的旁边,她的未婚夫坐在后排。此刻他的心里,一直很郁闷。
从与左晓静交往开始,她就一直是这种态度。不太爱说话,沉默的时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