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的湖中,红鲤鱼正在冰面下吃啄水草,那只老乌龟在碧波亭下的泥巴里冬眠。
——没错,当初她初进府时天还不冷,府里也没主子,她闲的时常去喂这些鱼和乌龟,所以都算她的宠物。
只是一圈下来,好像还没看见阿橘。
这可怜孩子,最近被摄政王吓得神经兮兮,且看看它这会在干嘛。
她于是又打开阿橘的头像,正看见小家伙在三条大街外礼部尚书府后花园的老榆树上睡大觉,猫身挂在树枝上,宛如一条毛巾。
“……”
这姿势怕是不太舒服,她本想叫叫小家伙,哪知没等开口,却见那画面忽然一转,到了某个室内场景。
赵拾夏,“???”
试着瞧去,只见那房中两面墙都是大大的书架,书架前还有一张大大的书案,书案后坐着一位面容俊秀的男子,身穿着墨蓝色的圆领蟒袍,赫然正是……摄政王。
“???”
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出现摄政王的画面?
难不成信号不好整劈叉了?
不过……
咳,正好没事,不如看看摄政王在干嘛。
赵拾夏就这么悄么声息偷窥起来。
——
就见摄政王在看奏折,时不时提笔写划,微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模样。
一阵过后,那位徐副将又来了,摄政王又起身堪舆图,说了一些调兵遣将的话,赵拾夏有些听不懂。
徐副将走了,他又继续看奏折,期间有张福进来禀报说午饭摆好了,他竟是连头也没抬。
等到终于起身要去吃饭的时候,估摸菜都凉了。
“这么忙啊。”赵拾夏忍不住发出观后感。
而不远处前院的餐桌旁,萧衍一愣——
他怎么……似乎听见了赵拾夏的声音?
明明此时就在饭厅,她也并不在身边。
……他也并没有睡着。
他试着问道,“外头有人吗?”
张福忙出去瞅了一眼,又回来道,“启禀殿下,外头并没有闲杂人等。”
萧衍唔了一声,继续吃饭,心间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哪知紧接着,耳边又传来一句——
“也是,当摄政王就跟个皇帝似的,天下得他管,宫里那孤儿寡母也得指着他,不容易啊!”
萧衍,“???”
这分明就是她的声音。
可怎么会平白出现在他的耳中?
——
“不过话说回来,今儿我禀报了八哥的事,算是立了一大功吧,怎么都没给个赏呢?”
萧衍,“……”
是了,这的确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但……为何会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他耳中?
……
想不出答案,这本就无味的饭也吃不下去,萧衍索性起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