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种情绪来源。
直觉得那杯柠檬红茶明明加了糖,明明没喝几口,明明凉了,明明倒掉了。
可是茶底的苦结与柠檬的酸涩,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
蒋荣生一个人在那个水晶橱柜前,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风把那只冰冷的玻璃杯吹干。
再也没有一滴水珠,仿佛从来没有沾过冷丝丝的水。
蒋荣生对着玻璃橱柜,把领带打好,默默地关上了玻璃橱窗的门,回到黑色的椅子上,继续工作。
那天,蒋荣生只有一瞬间的失控,除此以外,依旧保持着精准严谨的工作效率,完成了总裁办规划的所有日程。
下班之后,他没有任何发泄的举动,不酗酒,不纵|欲,没有去郊外跑圈,而是自己开车回到了蒋宅,吃饭,跟西蒙玩一会,联系海外,看一会新闻,再看一会很厚的俄文书,然后关灯,睡觉。
后来的时间里,蒋荣生也如现在一般,下班之后忽然会说,去医院。
他不惊动任何人,直接从停车场上病房,也不问医生,颜湘到底什么时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