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然接下,打开看了看,里头包着一点点的、可疑的白色粉末。
看罢,陶云然用手沾了一点,捻过后,送到鼻尖下闻了闻,某种认识的气味冲入鼻子里,瞬间,眉头紧在了一起。
“是砒霜。”
闻言,在场之人,些许吃惊。
黄乐都不验鸡了。
砒霜乃剧毒,五里县用砒霜毒人的事件不多,但也不少,近几年来十来起是有。
上一任县令就经历了四起,其中有一家子,六口人,就是被这么给搞没了。
于是,那上一任县令也就给五里县立了个法,除药铺用药以外,全面禁止砒霜,一旦发现,直接抓捕归案。
陶云然上任后,也遇上过一起,不过是小事,甲家屋里养的狗总咬人,乙家看不惯了,于是搞了点砒霜把狗给毒死了,两家打了个官司。
后头就再没听有人下砒霜了。
用在人身上的,这是第一起。
陶云然把东西重新包好,给了黄乐,“等她缓过来后,去柳溪村,周从善的事后头再说。”
黄乐:“是!大人。”
陶云然不知怎的,看着这小姑娘这会躺在榻上,毫无生气又难受的样子,一瞬间还挺触动的,以前多活泼呀……
柳溪村,冉家屋里,一屋子人等着冉云桃报案回来,一直等到了黄昏,冉云桃还没回来。
屋里人等着急了,肚子饿了,也没敢吃什么。
吴氏等哭了,抹下眼泪,也不等了,准备去找女儿。
刚出门,冉家门口的路上,上来了官府的人,还有一顶官轿,后头陆陆续续也跟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
陶云然穿着官服随在轿子旁边,到了后,敲了敲轿子。
“到你家了,下来吧。”
从县衙一路徒步过来,陶云然热得像狗,这官轿……他就没坐过几次。
冉云桃听到声音,从晕乎中醒来,下了轿子。
刚下来,冉云桃一个晕乎,闷着头就往陶云然身上歪了去。
陶云然被撞了一个触不及防,见人要倒,反应很迅速,直接把人抱了个结实。
这两人倒没所谓。
冉家一家子:“……”
愣没人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