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桃眉眼一瞪,小步子放慢了些,和那些人并行在一起了。
本想从别人嘴里听听这福老爷究竟是谁,不料,这人同她父亲说得大差不差的,甚至还没她清楚,只知道一个“福老爷”的称呼。
后头的话,冉云桃懒得听了,若这周老板背后是福老爷,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
……
回到家,冉云桃颇有些败兴,把原石还给了冉小宝,然后把今日的事儿同屋里人叨了出来。
屋里人听了后,对那县令一时又失望几许,摆了头,不说此人了。
又听那周老板背后的人是福老爷,只道还有这事儿?
不过不管那周老板是不是福老爷的人,他们可不能仗着家里人在福老爷府上做活,就给摆谱出去的。
冉云桃自然都是知道的,大人物之间的事儿,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当个乐闻,听听就行了。
后头忙活着打了谷子,没人提了。
冉云香什么也没听进去,只听到县令大人今日又开堂审了案,自己今儿居然没去,可劲儿的失落后悔可惜了。
第二天一早,冉云香早早的爬起床,就去了衙门。
结果衙门大门紧闭,后院侧院也没人,无奈,失落败兴而归。
但村里倒是热闹了一些。
昨日一夜后,村里一早来了衙门的一些告示,许村长自己在屋里看了一遍后,之后给村里人传阅着——
“周记首饰铺的掌柜,周从善,仗势欺人,借买卖女子珠宝首饰,趁机占女子便宜,已成惯例,为避免女子受到伤害,望各个村镇,广而告之。”
旁边还附带一张周从善的画像。
这个告示,村里人有些人看了之后,还是有些惊恐的。
冉云桃看过后,觉得对她没什么用。
怎么说呢?只觉得这县令大人是不是狗急跳墙了?
这是找不到证据抓那周老板,所以那就要毁了他?
如此一来,可就没人再敢去周记买首饰了。
也是个手段。
(陶云然就是这个目的,他想让那些女人出来作证,告倒周从善,的确不容易,但他有的是法子整周从善。)
后头冉云香端着告示看了许久,脸上的模样,毫无疑问是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
之后默默把告示给出去后,回了房……
告示在村里传了几天,后头各家忙着割稻谷,打谷子,谁还闲着没事儿论县里的跟他们不相干的事儿?也就没声音了。
冉家这边也一样,收了谷子后,花生地里黄豆地里都要去看。
后院的菜又熟了一波,冉云桃也忙着收了菜,准备再去县里卖上一卖。
前头方大娘家,这些日子后的菜比之前长得好些,不想麻烦冉云桃帮着卖,也就自己去了一趟县里卖了菜。
回来的时候,方大娘听到了县里的事儿,一回来村里,就过来冉家,同老婆子吴氏几个闲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