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交代,你昨日在侯府干了什么!”
崔桥烟还在翘着尾巴嘚瑟侯府把她当了自家人,今日又收拾了一套更好的妆面,准备再去侯府。
只见父亲气冲冲的过来问话,一时吓了一个哆嗦,愣住了。
“父亲,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崔桧气啊,一五一十,好好的,把今日侯府管家说的话,以及孟卓说的事儿,给摆出来。
竟然给侯府的人下毒?
谁给她的胆子!
崔桥烟听来,也整一个也愣住了,顷刻,双膝跪了下来,“爹,女儿错了!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只是想让大少爷身边的丫鬟帮女儿盯一盯,可没让那丫鬟动手下毒害人家啊!”
崔桧要气昏了,“你甭管有没有让人家下毒,你干了这件事儿,人家若是要整你,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要蠢死为父啊!”
“爹!女儿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侯夫人大少爷三小姐,他们对女儿这么好,那些丫鬟嬷嬷也对女儿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崔桥烟哭了。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爹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你攀的可是侯府,侯府想给个脸就给你脸,不想给你把脸贴上去磨破皮人家都嫌你恶心!你还真把自己当了一会儿事,没进门就当自己是女主人了吗?”
“你没听过外头一些传言?就是得罪他家大少爷,都别得罪二少爷,你还真是往上赶呢!”
崔桥烟哭得稀里哗啦不知所措的,转头去看了着急忙慌过来的崔夫人,“娘……”
崔夫人心疼,一把将女儿给抱在了怀中,指对了崔桧,“你给我少说两句,女儿这事儿干的有欠妥当,可这事儿,最开始不是你给搭上去的吗?不是为了你的仕途?”
“她这么做,不也是想让这件事儿顺利一些?她也是不想一嫁过去了,那孟阔日日搂着那丫鬟,她得不到宠,你不是也没好处!谁能想到侯府还有这手段呢?”
崔桧同妇道人家说不明白,都是蠢人,愚蠢至极!
崔桧是想借嫁女儿好让自己往上攀,可想先前那奉直郎不就是将女儿嫁到了周阳王的府上,那周阳王在朝堂上将那老亲家给拉一把,而今都去中枢内阁去了。
他在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不知待了多久,头上的尚书都轮了两个了,几个和他平起平坐的侍郎,不是官升一阶就是官升好几阶的,到他这里纹丝不动!
这是最好走的捷径。
可现在这条路,活生生被这女儿给堵死了!
崔桧压着闷闷的气,只道这两个蠢人,什么分寸都没有,人家给点风雨,就以为得了多大的照顾。
那可是侯府啊!
他若还将希望放在两个蠢人身上,只怕行不通了,也只怕会在朝堂上因此遭到踩低。
崔桧脸凝了下来,想稳住自己的位置,他现在只能走别的路了……
崔桧确实不是什么好货色,肚子里的水也是黑的,关于四海堂的邀请函,他手上也有一份。
倒不是关梦山也请了他,他这个官职不大不小,人脉也不多,着实乃一介布衣爬到这个位置,要钱要产业都没有,关梦山怎么可能会将四海堂的邀请递给他?
这邀请函是他捡的。
大约三年前的捡的。
这事儿说来也是个意外。
那日是除夕,他被友人邀去画舫上看了折子戏,回来的时候,因喝多了酒,回去怕被夫人说,便去了常去的的茶楼,坐了老地方,要了一壶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