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人来的很快,不要半月就抵达了福祥县,骑兵迅速布满福祥县的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开始盘查起来。
一些到现在都不相信告示的人,看到不一样的兵马打压之后,算是见识到真正的厉害了,信了,均躲在了屋里。
范巡那边与阿罗迦打了一段时间,此人狡猾,的确有点本事,逃脱多次,范巡一路追到九河边界,与皇城司的人配合后,才将此人活捉的。
此人最终交给了皇城司,后续细作审问之事也就不用他们参与了,各司其职。
半个月的时间,皇城司在福祥县一共抓获敌国细作,除阿罗迦一伙以外,另二十来人,清除米囊花田百亩。
乾县楚县,灵州各地,陆续找出细作,共计百来人,一个不落,由派遣各地的皇城司兵马,全部押送回京城。
这个冬日下来,福祥县的整个乱底,彻底被连根拔除。
……
皇城司这一趟,可谓满载,回京之前,指挥使等人,特来拜别了陶云然。
陶云然:“……”
不太好的感觉。
皇城司指挥使不是别人,乃孙无策的长孙,孙茜的哥哥,孙叔宁,也与陶云然同过窗,但他二人秉性不和,无法成为朋友。
(孙叔宁对陶云然颇有偏见,因为孙无策一直觉得陶云然是个可造之材,偏偏陶云然不怎么上进,孙叔宁便觉得陶云然浪费了他爷爷的一番呕心教学,所以才如此的。)
此人刚到的时候,陶云然与他也只是打了个照面,案子都没对(孙叔宁不信他),就叫自己的人重新去查了。
陶云然随他。
此人的性子傲气,比范巡还冲,且还讨厌他,索性就让此人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得了,衙门配合。
这会儿事儿都结束了,要走了,居然来拜会?
陶云然觉得,不那么舒服。
晚间,衙门前厅里,陶云然还是客气设了晚宴,请了此人上座。
“指挥使大人给福祥县清除了的毒瘤,根除了本地的敌细,还了福祥县一片净土,乃福祥县一大喜事,本官替福祥县的百姓感激不尽。”
孙叔宁眼睛冷冷瞥了一眼,“可别,这次能一举抓获这么多敌国奸细,陶大人前期功不可没,本指挥使定会向皇上如实呈上此案,记陶大人头功一件。”
孙叔宁是真不喜欢陶云然,便是瑞王一案上,此人让他刮了一下目,但还是没能改变什么,他还是这种纨绔混子,话也不见得说的多好,还殷勤了一些。
不知皇上和爷爷,究竟看上他哪点了?凭他自己一把扯下了他的家族?
孙叔宁揶揄可叹,也只觉得此人如今沦落到这把田地,属实是他自己作孽。
陶云然看都不想看他,“别别别,论功劳还得是指挥使大人,没有指挥使,福祥县可没这么快能治理下来,下官感激指挥使大人,功劳就不沾边了。”
“怎么?陶大人这是又犯了什么错,有什么忌讳吗?不敢贪功?”
“不至于不至于。”陶云然没必要与此人拉扯,端杯,喝酒。
范巡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叔宁,你不知道他这人吗?不是什么上进的,别为难他,他不要功,都给我吧,我得加官进爵呢!”
陶云然:“……”
虽然吧,范巡这话不好听,但还是只有他懂他。
陶云然已经尽可能的偷懒了,这福祥县可千万别有他的功,功劳多了,事儿可就多了,他不希望又被赶鸭子上架的。
孙叔宁:“……”
撇过眼神,哼了一声,满是嫌弃。
后头,冉云桃难得又烤了脆皮鸭,这会儿正好给端了过来。
递到范巡的时候,范巡接过碗碟,顺口一句,“多谢嫂子。”
孙叔宁闻言,疑惑了,“嫂子?你在这里有什么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