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有借徐骋的便利,早早藏身内营,抓到熙沅公主,便可让秦昶乖乖就范。
这自然不是相杜的意思,可廖英杰顾不得这么多,他要找秦昶报仇,也剜下他一只眼,以眼还眼。
白南回身,望见公主身后眇了一目的人,顿时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想也没想,一扬手讯哨上了天。
宁静的营地上空,悄然炸裂一簇火花。
“廖英杰,你敢!”
姜皓大惊,这次再不留手,调转刀头一记敲晕徐骋,率众围了上来。
外围的玄天卫也动了,火光迅速向内营压制。
“都别过来。”
廖英杰背抵车轮,火光将他手中刀照得雪亮,扫一眼里外三圈足有数百人之多,他有恃无恐,侧过头朝虞莜狞笑。
“公主,让他们别动,只要秦昶过来,我保证不伤你分毫。”
虞莜沉着向前抬手,示意大家冷静,实则她这会儿也没什么主意,只能先拖住人。
“廖英杰,失了《水经注》,杜相记你一过,替他勾结外族劫持公主婚车,不是将功补过,是罪加一等。若此时你伤了我,三罪相叠,杜相可还能保你?”
她语气平缓,不紧不慢说着,感觉到掐在肩上的手更加用力,在他手背拍了一下,提醒道:“你弄疼我了。”
在周围人看来,公主眼下形同玩火,但随着她舒缓的语气,廖英杰不知不觉间放松了心神。
手上力道减轻,他知道眼前这女子身娇肉贵,手无缚鸡之力,正是最好的护身符,冲白南喊了一声:
“叫你们太子过来。”
白南咽了口唾沫,向上指了指,“已经叫了,你等着,太子爷一来你死定了。”
“你再说一遍。”
对于白南的挑衅,廖英杰独目暴出凶光,稍稍往前递了递刀子。
虞莜打了个哆嗦,攥住大氅的指尖发白,颤声跟他打商量。
“诶,我有点冷,太子过来怕还要一会儿,不如上车里等吧。”
玄天卫近一步紧缩包围圈,明晃晃的火把聚拢一处,照得四下亮如白昼。
虞莜的兜帽跌落,白生生的小脸被火光映得艳若桃李,在廖英杰瞧不见的角度,那双氲着春水的杏眸乌黑剔透,丝毫不见惧意。
廖英杰带着她移到轿凳前,梅染死死拉住大氅一角,满眼慌乱。
“你、你千万别伤了公主……”她苦苦哀求,“公主,让奴婢来替你。”
廖英杰抬腿朝梅染踹去,“滚开。”
“别动她!”虞莜蓦地提了高腔,根本不管颈上的刀,拿身子挡住梅染,“想我配合,就别动我的人。”
廖英杰赶紧把刀挪开些,眼下这种情况,公主在他手里或死或伤,下一刻他就会被这些人剁成肉泥。
冷哼一声,几乎是拖着她,一步一步倒退着上了车辕。
人刚站到高处,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仿佛自天外而来,三棱铁箭转瞬即至,扎上廖英杰的侧颈。
箭羽强劲的势头,扫过虞莜挽在脑后的云鬓,青玉簪当即碎裂,一头青丝如瀑,倾泄而下。
颈上传来一阵刺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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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前夫为爱疯批
成亲三年,阮柔和沈之砚相敬如宾。
家中婆母轻视、妯娌排挤,是他一力回护,在外宴饮替她提裙挽发、挟菜挡酒。
京城人人都道,阮柔嫁给清风霁月、温润儒雅的状元郎,是三世修来的福分。
唯有沈之砚一人知,阮柔心里藏了别人,温婉笑意中掩埋苦涩与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