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儿!”
“别叫我,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喜欢的是那个在朱府努力工作、三不五时逗弄我一下,但不会害人的家伙,而不是像现在这个让我摸不着头绪,只图奸险谋官的男人。”
“你喜欢我!”明明被骂,他的黑眸却像被火烛点亮般,瞬间灿亮。
“我。。。。。。我的意思是。。。。。。。”在一串话中,其他的他都没听进去,抓出来的偏偏是这最尴尬的字眼,小米紧张得结巴要解释。
“没枉费我这些年对你这颗小米粒的浇水施肥,总算有收获!”他还以为对这迟钝的丫头还得再缠上一阵子,才能让她明白他的用心,想不到其实早开窍了,原来迟钝的是自己啊。。。。。。
“你胡说什么?不就是我的口误,你何必、何必当真。”她撇过脸去,不经意说出的话,让她脸红到都不敢瞧向他了。
桂雨閺越笑越温柔,思索起项大同说的话,别为一个承诺失了心爱的女人。他抿了唇,心中有了决定,这项哥地话是该听上一回。“米儿,你听我说——”
“不好了,大人,糟了!”突然府中的奴仆连门都来不及敲,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
他一愕,表情不悦的一沉。“怎么了?”
“大人,你房里被人闯入了——”
他陡然变色,他的马!
桂雨閺房里,气氛凝重。
“没掉,太好了!”项大同重重松了一口气。若连真马都没了,这下就糟了。
桂雨閺脸色也缓了些,房里被不明人士闯入,来人只是翻箱倒柜了一圈就走了,什么也没取,这事透着古怪。
“幸亏你将三彩马锁得隐秘,要不然,这偷儿若是识货人,就绝不可能空手离去。”项大同忍不住拍着胸口庆幸的说。
“我觉得来人什么都不取,也许他的目标真是这只价值连城的马儿。”桂雨閺沉思疑惑,脸色黑煞下来。
项大同心惊。“怎么说?!”
“我府里戒备森严,来人如何能这么嚣张的潜入,还在房里四处搜索,这证明他在找东西,而这东西极有可能就是我这匹三彩马。”
“这!”项大同听得心焦如焚。“除了咱们少数几个亲信外,谁会知晓你手上有这样东西?”
桂雨閺摇着首。“世上没有什么是真正的机密,也许另有人要我这匹马。”
“还是,有人明白这东西对你的重要性,想将东西偷走,害你?”项大同猜测的说,马儿要丢了,那期限一到,雨閺还恐怕会落得丢官赔罪的下场。
当初原想以假替真,让小米粒仿个一模一样的送去给周振侯,谁知她竟会被李监官派来的人杀成重伤,桂雨閺不得已决定忍痛送上真的,莫非是有人得知此事,故意作对,要让他失势?!
“不知道,但有可能。”桂雨閺阴沉着脸说。
“这会得知有个人在背后搞鬼,还真是芒刺在背,让人坐立难安了。”
“也别想太多,或许只是一般偷儿,见不到真正值钱的东西,便潇洒离去。”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疑心被挑起,就很难安心下来。
“真是的,这宅子怎么这么大,客房到底在哪?怎么都找不着呢?哎呀,原来这间房也不是,真糟糕,迷路了。”一名有着白花花胡子的老人冷不防闯入。
“玉老头,怎么是你?”项大同认出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后,吃惊的走上前。
床上的桂雨閺脸色一变。他的院落外有人守卫,这人竟能够摆脱守卫闯进来?
“项哥,你认识这人?”这老人他没见过,更不是府中的人,项哥怎会认识?
“呃。。。。。。这人是我在由临安回汴梁的途中结识的,他说汴梁有老友过世,要回来奔丧,于是就一路同行。回到汴梁后,他发现友人已经下葬,家属不识他也不好收留,无处可去,我就带他先回你这借宿,本来昨天一到就要告诉你的,但偏遇到你与小米粒出了以外,这事也就忘了提了。”项大同解释。
“原来如此。”桂雨閺点了头,他与项哥是兄弟,兄弟的朋友他自然欢迎,只是这老人莽撞到有点可疑?
“项兄弟,这位想必是这宅子的主人了吧?幸会幸会。”玉老头完全不觉自己的出现有多唐突,走上前想与人握手,“咦?瞧你这脸色死白,肯定失血过多所致,坐得那么僵硬,你的伤在后背了,来来来,老朽我免费帮你瞧瞧——”他伸手就要触碰桂雨閺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