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京没再问,而是提醒:“下午四点的飞机。”
孟丹枝咕哝了一句“知道了”。
她今天换了件白底的改良旗袍,底下裙摆是荷叶边,只收腰,有点像以前的学生,清纯感十足。
骆老爷子昨天说他孙子回来,孟丹枝才进门就看见在那儿逗鹦鹉的骆知节。
虽然四年没见,但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只可能是他。
骆知节佯装恍然大悟:“孟丹枝?”
孟丹枝心里翻了个白眼。
两人速来关系平淡,也只是因为长辈的缘故,才见面说几句话,以前在学校里基本不说话。
不过骆知节这人还是不错的,有人欺负她,他会帮忙。
只是骆老爷子乱牵红线也没用。
两个人互相都没意思。
“老爷子昨晚非说保密,我还以为是谁。”骆知节招呼她进来,“你回来拜祭苏阿婆的?”
“嗯,今天下午回去。”孟丹枝拿零食逗鹦鹉。
骆知节摸摸下巴,惊讶:“你都结婚了?”
孟丹枝:“骆少爷麻烦有点常识,这是订婚戒指。”
骆知节:“没区别,居然比我快。”
“是哦,谁让你不行。”孟丹枝头也不抬,继续逗鸟:“咕咕咕,快吃。”
骆知节:“?”
他现在想看看把她收了的是何方神圣了。
还有,谁家喂鹦鹉像是在喂鸡-
下午两点时,孟丹枝准备打道回府。
骆老爷子将之前苏阿婆送给他的个别绣品送回给孟丹枝:“我这儿有几幅就够了,你比较适合用。”
这些绣品基本上都是大件,有的甚至参与过国际展览,还有外国人争相购买的同类型。
宅子里其实也有一些,比这个还要大,就不方便带回帝都,骆老爷子送的正好。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骆爷爷。”她笑盈盈。
“跟我客气什么。”骆老爷子一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骆知节帮着搬绣品。
还没到门外,就见一个男人进来,“枝枝。”
两个人正好迎面撞上,他瞅了半天,啧啧两声:“你是……孟丹枝的未婚夫?”
“你好。”周宴京点头示意。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人,心里却并不在意。
“喏,你老婆的东西。”骆知节朝他竖大拇指,又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没印象。
周宴京嗯道:“枝枝上高中时,我来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骆知节心道果然。
孟丹枝抱着两件小绣品出来,就见周宴京接过大件,和骆知节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