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多事,又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一桶石灰,非要把母亲的房子给刷一下。刷到一半的时候,母亲回来了,看到四个大男人在刷房子,火冒三丈,但碍于还有两个外人,母亲还是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对小叔说:“你和你哥搞什么呀,今天刷房子?一屋子人,你们大过节的刷房子?”
小叔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嫂子,人多干得快,这不都快刷完了。”
“米阿姨,就是,这都刷送行
一直以来,姐姐每次回家都是母亲亲自陪着,一直要等着姐姐上车,这是姐姐的特殊待遇,我从来没有。母亲待我就是帮我找好车,然后回家告诉我,车找好了,自己走吧。
今天母亲不送她,转手交给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对姐姐的不满,只是不想再说而已。
最后的班车五点半,今天返回去的人一定很多,要提前去等,先跟上从市里发过来的车,坐上去占位置,如果等到车到终点二营再返回来,基本没有座位了。
我和姐姐,小惠和韩老二一起,五点就在茶酒行的路边等着了。
车来了,要下车的人还没下来,上去的就开始挤在门边了。售票员着急的在里面大声喊:“别挤,别挤,先下后上,先下去才能上来。”
中型轿子车塞得像罐头,下车的人好不容易下来几个,上车的人也挤着上去了几个。小韩站在旁边等着,他是不好意思挤的,就冲他戴的黑边眼镜,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都不好意思像那些工厂的小年轻不管不顾的挤上去了再说。
等下来的人没有了,韩老二才上车,座位已经坐满,个别的可能到二营才下车,他对姐姐说:“你现在这等等,我跟着车过去,说不定还能有座位。”
“好。”姐姐倒不在乎是不是能坐上座位。
对于我们来讲,坐车是否只有座位并不重要,多年搭便车都是那个大解放,在车厢上吹着风淋着雨的事常有,如今这个轿子车能坐上就已经很好了。而且从市里发车,基本都是有座位的,除非中途上车的可能站到终点。
返回市区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坐上车。不管怎么样,这个班车还是很友好的,只要能塞进去绝对不落下任何一个人。
看着车越来越小,我问姐姐:“姐,你真的打算嫁给他?他有点太丑了吧。”
“看惯了就不丑了,男人要那么好看有啥用,你的索索好看吧,别人抢走了,现在这个参谋长又是一个大帅哥,你就等着在被人抢走吧。”
“以前不懂保户自己的东西,现在知道了,要先下手为强。”我握起拳头在姐姐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