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啊,晓晓,是索索问我,可不可以请你跳舞,我就顺嘴一说,没问题呀。这不是人家尊重我,觉得你是我女朋友,怕请你跳舞引起误会,才给我说的吗。真的没别的意思。”
我没吭声,也不想搭理他,心里暗自生气,好像我现在就是你的,干什么都要你批准,别人请我跳舞,还要经过你。
“晓晓,我没有要霸占你的想法,你是自由的,包括以后我们结婚,你都是自由的,索索之所以这样,是不想引起误会,是为了我好,真的,你仔细想想。我发誓,以后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我绝不替你决定任何事情,我绝不大男子主义。你放心!”
“我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礼物,我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你记住,我王晓晓不可能让别人来安排我的人生,我会听从自己的内心。”
索索果然快速过来,此时他可以收拾了自己,刮了胡子,穿了件毛衣,人精神了很多,不是晚饭前后还醉着吗,这会子想没事人一样。
他对小惠笑笑,小惠也点点头,他对我伸出手:“王晓晓,请!”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又想气一下小惠,就站起来跟着索索进了舞池。
索索问我:“想不想离开这里?”
“暂时没想过,我妈太忙了,我还能在这帮点忙,我爸还没退休呢,耳朵也背,涛儿整天满世界飞,还忙着恋爱,我再离开,我妈一个人多可怜。”
“也是,你妈一个人支撑那么大的摊子就是够累的。可你没想过,你也不能一直在你妈跟前吧,你在这里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听说总厂这几年就要改制,要合并取消很多单位,你不如现在如果有机会就调走,你的专业在市里最后工作还是很容易。”
“怎么,你有门路?”
“想办法呗。”
“算了,别操我的心了,我本来也不是个有什么事业心的人,到时候再说吧。”
“那你们如果结婚不就两地分居了,不好。”
“我喜欢。”
我这三个字说出去,索索再不说话。他的手微微冒汗,带着我的脚步也有些乱,我放下自己的胳膊,站在原地,抬头看着他:“别操心我,我有小惠呢,我们挺合得来,你以后要好好的。”
我转身走了,眼泪不知道啥时候流出来的,我赶紧擦了擦。我心里太清楚,我们回不到从前,也不可能往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相忘于江湖,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会落泪,我解释不清,但绝对不是爱,也许是心底里对他的同情。索索之所以一直跟在我身后,有一个原因就是心存一丝希望,我不能给他。我的新生活开始了,我和他已经不在一个方向了,就各自安好吧。
内心里还是挺感谢小惠的大度,小惠的信任。
舞会通常是到十二点结束。十一点刚过,我唱完歌曲,就给乐队组长说了声,带着毛毛和小惠从后门离开舞厅。
小叔家,毛红和毛三都已经睡着了,小叔说:“毛毛今天也在家睡,以后天天可以去二姐宿舍睡,今天在家看妹妹。”
毛毛无奈的答应留在家里。
我和小惠回家给父亲母亲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家。
小惠送我回宿舍。进了大楼,他嘀嘀咕咕地说:“这个看门的大也不是每次都在睡觉吗,还真想不到是个当间谍的料。”
“哈哈哈。”我一下笑了起来,小惠的嘀咕让我想起来父亲说我们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抱在一起,禁不住笑了出来。
小惠看到我笑,自己也跟着笑了。
进了宿舍,小惠迫不及待的抱住我。
去部队
初三早上,母亲很早就来叫我。
母亲说:“早点去看看小惠的地方,我给你提个醒,你可别学你姐,别早早的就把自己交出去,女孩子该有的尊严必须有。”
“妈,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抱着母亲撒娇。
母亲把手里包好的一块东西递给我:“这个放好,带去送给小惠的政委。”
“啥东西,还送礼?”
“这不叫礼,最多算个心意。”
“妈,闻着像腊肉,你不会是让我带腊肉?太不像样子了吧?”母亲包的很严实,基本闻不到味,我只是瞎猜,反而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