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实在是太冤了。
抽泣了半晌发现没人搭理他,蓝波才牛牛祟祟地抬起了脑袋。
他的哥的一员狱寺隼人正靠着墙抽烟。
这玩意儿这家伙在阿纲面前的时候从来不抽,看起来很是乖巧,实际上私底下却是什么都来,连带着他从小都吃了不少的二手烟。
狱寺隼人抽烟的时候要不是烦躁地发泄要不是平静的简称事后烟(?),甚少像是现在这样,垂着眼低着头,大半张脸都氤氲在了厌恶中,看不清表情。
大概是因为银色就很忧郁吧,他看起来现在就很忧郁。
蓝波在被打和待会被打之间纠结了下,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外面。
“漫画被忘在外面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狱寺你、你要不要先去看看阿纲?”
……
蓝波说话的时候,狱寺隼人差点被这小崽子气笑。
狱寺隼人从十年前开始当这玩意儿的保父,可以说除了他十代目之外他敢说最了解这家伙没人敢说第一,属于是这家伙一
抬屁股,他就知道对方是想吃糖还是拉屎。
所以在蓝波开口的瞬间,他就知道这玩意儿是想把他支出去自己先跑。
狱寺隼人都掐烟准备揍孩子了,却被对方后一句话给定在了原地。
他抬起头,一手带大的幼弟小心翼翼的、委屈又担忧地看着他,重复了自己的话:“你不去看看他吗?”
看看谁?
看看阿纲,看看十代目。
脑袋就像被蓝波和外面的棒球笨蛋圈着手一起在里面跳了个洋娃娃和小熊跳舞一样混乱,半晌后他才狠狠咬了舌尖让自己回神,又瞪了眼蓝波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机械地往外走。
一定是因为过来的时候该死的棒球笨蛋开飞机开的太快了,让他现在脑子都还晕着,所以才没去看那本所谓的漫画,才没敢在第一时间……去见十代目。
可是直到恶狠狠地挤到山本武旁边,听见对方疑惑的“咦狱寺你不舒服吗?”的声音,狱寺隼人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手抖。
他再次看见了那一幕。
他的十代目躺在所谓的神坛上,双手交叠,就像是当初躺在盛满白色百合的黑棺中那样,安静地沉眠。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山本武眼疾手快抱住他:“等等等等这都是假的!阿纲马上就醒了你别撕漫画啊狱寺!!”
狱寺隼人战战兢兢地看到了下一幕:“十代目的头发竟然这么长了还没人打理,我真该死啊。”
山本武:“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造型的一部分。”
狱寺隼人:“十代目竟然亲自揭了面具,我真该死啊。”
山本武:“你冷静一点。”
狱寺隼人翻到下一页发现是另一部漫画:“这怎么就没了!谁编的漫画!真该死啊!”
山本武:“……”
在场所有人内心os:你不要无能狂怒啊!!
说归说笑归笑,在发现这玩意儿竟然真的没有下一话之后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一同陷入了沉默当中。
本来想逃跑但是放心不下一平勉强再加上一个狱寺的蓝波从卧室探出脑袋:“那好像是前几个月的漫画了……应该有后面的内容……”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
话刚落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腾空了,愣了下反应过来,开始在空中扑腾。
“混蛋狱寺你干什么啊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回答他的是狱寺隼人冷漠的嗓音:“你在哪买的漫画,指路。”
冷漠,无情,可怕,丝毫没有兄弟情。
他就不该可怜这个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