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了下三个人的语气,沢田纲吉眼含热泪(并没有)地投入了hiro妈妈的怀抱。
“苏——格——兰——”
……
太危险了。
降谷零看着刚才还一脸凶横地同他所看不见的存在做搏斗的尊尼获加一脸可怜(?)地投入了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幼驯染的怀抱,心底的危险雷达就嗡嗡地发出响声。
不论是那个看不见的但直觉危险的存在,还是这个危险还会伪装的尊尼获加,都太危险了!
他谨慎地观察着幼驯染,对方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实在无二,唯一多出的就是身上的尊尼获加挂件和鼻梁上的眼镜,偏生每个都是危险物品,让他对幼驯染的担忧达到巅峰。
和尊尼获加一样,那副眼镜只是看起来的时候也是平平无奇的。
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似乎路边每家眼镜店里都会常驻的款式,在大街上随便扫几眼大概就能扫到不少同款,之前他也在幼驯染手里见到过那副眼镜,还一度疑惑过对方什么时候近视,还选了副这么个款式的眼镜,没想到别有洞天,和那个小侦探的眼睛一样,有着特殊的功能。
甚至于小侦探的眼镜都是科技手段能够达到的,他让手下人去弄也能弄来差不多的,但幼驯染手里的却从没见过,估计是组织的实验产物。
这背后昭示着诸伏景光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牵扯进了组织的什么危险研究,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降谷零的心情就不断下沉。
他阴沉的目光实在过于明显,就连勉强和他统一战线的冲矢昴都投过来了狐疑的目光,眼神在金发青年和那边磨磨蹭蹭的棕毛青年与黑发的那个之间逡巡,再度在自己心底编的剧本里把他们之间的箭头画的更粗了些。
组织真乱。
旁观的fbi得出一个早就被验证了无数次的结论。
而沢田纲吉再怎么想和hiro妈妈贴贴,也无法忽视背后传来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烧穿的目光了。
他扒拉着诸伏景光往后看,发现波本的脸色已经黑到他原本的肤色都不太能遮得住的程度。
沢田纲吉沉默了下,默默放开了诸伏景光。
好好好知道这是你幼驯染,不在你面前和你不能贴贴的幼驯染贴贴不行么!
这时候才回想起了刚才降谷零的疑问。
他伸手,很是自然地将
眼镜从诸伏景光脸上取了下来,玩味地挂在自己的鼻梁上。
“你说这个么?”棕发的青年人看起来不太严肃,比起方才冷厉的青年简直判若两人,透过那副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用处的眼镜观察着他,让降谷零有种不止从何而来的、自己仿佛被面前之人给看穿的毛骨悚然。
如果他是只小黑脸猫的话,在这时候大概全身的毛都倒立了起来。
但尊尼获加却像是完全没发现他的这幅受刺激的模样一样,把眼睛又从自己的鼻梁上取下来,捏着镜架晃了晃。
“这是警察……这是日本条子的东西。”
哈?
听见这话的瞬间,降谷零的小脑都萎缩了。
他努力在脑海中重新复原这句话,绝望地发现自己没有听错。
“条子的……东西?”
他们有这种东西吗?
沢田纲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毕竟降谷零实际上是个公安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在这边的世界他的警校同期好友萩原研二还是干处理咒灵的,因此就连沢田纲吉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不知道这幅眼镜出自警方。
降谷零:……
他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了下,确实没发现这种东西。
但这着实不能怪他。
毕竟咒灵这种东西的存在越少人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产生得也就会相对更少一些,因此在简单且不为人知的初筛过后,那些无法看见咒灵的警察们就会按照他们原本的人生轨迹分到各个科室去,除去萩原研二这种一开始看不见、但是经历过生死危机之后就突然又能看见的特殊案例,别的人几乎穷尽一生也无法接触到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