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楼下已经开始打扫。
负责打扫的人是唐门、夏家以及李氏的人,当然警备局的人则在外围负责维持秩序,并处理后续的事情,比如封禁今天的消息在网上流传,以及封口等等。
楼上,冷枫依旧悠然自得地煮着茶。
坐在对面的约翰却如坐针毡。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劲地看向门口,汗水从额头滑落,恨不得现在立马就逃离这里。
冷枫只是字啊那里坐着,什么都没做,就让他们倍感压力。
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老虎不咬人,不一定是人肉不好吃,或许是刚吃饱。
冷枫煮着茶,慢条斯理地说:“煮茶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很挑战耐心,与钓鱼一个道理。
钓鱼急了,鱼不上钩,慢了,鱼跑了。
煮茶的时候,急了,煮不出茶的味道,煮的时间长了,就会变苦,所以,煮茶煮得恰到时机最好。
不仅仅是煮茶,人生中许多事亦是如此。
我们东龙人之所以喜欢喝茶,就是因为茶中有许多人生道理。”
约翰对东龙的文化很有了解,若是在平时,必定说上这么一两句,但此刻,心急如焚,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冷枫越是不说正事,心里越是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手心冒着冷汗。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让人感觉到压抑。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也或许是因为心中烦躁,约翰只觉得口中干燥,就想喝些东西,但桌上只有还未煮好的茶以及葡萄酒。
约翰没有多想,便拿起了红酒杯。
结果,还未喝到嘴里,就听冷枫平静地说:“我煮了茶。”
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允许他喝酒。
堂堂Y国温莎家族的王子,伯爵财团驻东龙总负责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想喝杯酒,却不被允许。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约翰忍了。
此刻他的处境,逼得他不得不向冷枫低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与冷枫谈条件或者拒绝的资格。
这是羞辱,其他人却也不敢有半点儿不满,甚至不敢露出一丝讨好的笑脸。
以前他们有多狂傲,现在在冷枫面前就有多卑微。
约翰放下酒杯,脸上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可眼里的忧虑还是一览无余,心里急得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冷枫把他们的焦急与惶恐的神情看在眼里,嘴里露出一抹冷笑。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位高大者坐在那里,无形的威严,压迫着这里每一个人,就连约翰以及猖狂惯了的亨特,也不得不选择俯首。
片刻后,冷枫拿起茶壶说:“煮好了。”然后给自己和约翰各倒了一杯。
约翰端起了茶杯。
茶水很烫,但他丝毫察觉不到,因为他心头压着事。
他自认为能识人,可现在怎么都看不透冷枫,不明白冷枫如此行为是为了什么,更不清楚,冷枫是否还有杀意。
一连喝了几杯茶水,却始终不见冷枫说话,唯有说的一句,还是夸茶叶好。
随着耐性渐渐被消磨,约翰彻底崩溃,站起身,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从来没有如此苦闷和急躁,这短短十来分钟,他觉得比他活过的几十个年头还长。
看着约翰如此失态,其他人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