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向东在看到王爱琴裤子上的血迹时,宿醉的酒意立刻被吓醒了,他头也不回地溜走。
同样被气得食不下咽的闻景轩夫妇听外头安静了,还以为闻向东是给王爱琴骂走了,但到前门来一看,门开着,闻向东不见了,王爱琴也不见了。
王爱琴肚子里可还怀着他们的孙儿,他们在邻居的指路下,来到王爱琴更早前就抵达的民宅里。
一路走一路流血的王爱琴过于吓人,那个“寡妇”只敢抱着孩子远远看着。再接着,王爱琴就晕倒在民宅门口。
闻景轩当时第一反应是给当医生的闻昭非打电话,让他救救他还没出世的孙子,又被杨婶说了一顿,才找人给王爱琴送来第一医院。
来到医院了,他们才想起给闻向海的学校打去电话,把人喊过来。
“那个女人和孩子到底怎么回事?”闻景轩踢了一脚闻向海,他虽然想抱孙子,但没想过要让闻向海在外面找女人生儿子。
有季靳亦的前例在那里,这事情一旦闹得不可开交,闻向海的工作都未必能保住,何况闻向海也该知道闻鹤城的性子,容不得这种事情。
再就是闻向海都把儿子养这么大了,都没同他们透露一点儿半点儿。
闻向海神情恍惚,似乎还没想到,他极力想要捂住的事情,会以这种方式揭露在众人面前。
“闻向东!”闻向海后悔莫及,后悔没有听闻昭非的警告,一直心存侥幸,没有将闻向东闻向北给处理好。
手术室的灯终于变成绿灯,一个小护士出来说明情况,寇君君已经将王爱琴从内部通道转移到重症病房里去了。
寇君君看一眼时间,给已经结束上课要坐车的闻昭非打来电话,说明了一下王爱琴的情况以及她的请求。
“我会转告爷爷的,”闻昭非也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再瞒着闻鹤城了。
对王爱琴的遭遇,他心中颇感歉疚。那晚小铃铛差点儿被换走后,他就将心思和精力完全转移回林琅和孩子们身上。
他给闻向海的一周期限已经远远超过,他从寇君君那里知道王爱琴的身体情况,心中也在迟疑她能否承受得住,一拖就成了如今这更难收拾的场面了。
闻昭非挂了电话,又给被他安排去医院的黄成言打去电话,从黄成言那里知道了上午更具体清楚的经过。
闻向海和闻景轩夫妇情绪激动着,说话时根本没注意一样等在手术室外的黄成言。
闻昭非让黄成言去缴费,给王爱琴下转移出重症监护室后的普通病房升级为单人病房,多少能清静些,有利于她身体恢复。
“去京大,”闻昭非同开车的姜心明说一句,他继续编辑短信给林琅,说有事情耽搁,要到下午,才能回家同她细说。
闻鹤城对于闻昭非大中午找来,稍感诧异,“你来接我?”
“嗯,”闻昭非点点头,继续走去拉开他给闻鹤城放备用药的柜子,把药倒出两粒给他,“您吃了再听我说。”
闻鹤城很久没见闻昭非这幅模样对着他,上回还是关于季家和闻明轩的那些事情。
闻鹤城乖乖吃了药,心中也有了准备了,摆摆手,“快说,我还要回去看安安和小铃铛呢。”
被闻鹤城一提,才勉强收起对妻儿思念的闻昭非又无奈叹气,“好,我也着急。”
“是关于大哥的事情,”闻昭非的话开头后就不再保留,将他从黄成言那里偶然获知的事情说起,又说到他和闻向海的一次谈话,最后就是关于今早的事故。
“师母说,孩子没了,大嫂被伤到身体,要养个半年一年,她要求见您,”闻昭非猜测王爱琴应该能下定决心同闻向海离婚了,可能还不止如此。但她第一时间求助于闻鹤城是明智的。
闻鹤城闭了闭眼睛,又在闻昭非拍了许久后背时,才真正冷静下来。
“好,该见!好好的孩子就给那畜生糟蹋了!”
闻鹤城喘着粗气,并不打算包庇闻向海。即便王爱琴不主动请求,他也会好好收拾闻向海的,除非闻向海主动改姓或自己登报剔除族谱。
闻昭非继续帮闻鹤城收拾一下,他们就往第一医院来。
医院里,闻向海和闻景轩夫妇陆续进重症监护室看了会儿人,就被请出来了,他们一早到现在也实在饿得很了,就到医院大食堂去吃饭。
这边赶到医院的闻昭非和闻鹤城进到病房里,闻昭非低声道:“大嫂,我和爷爷来了。”
王爱琴睁开眼睛,眼泪再次涌出来,“爷爷,我求您给我做主。闻向海不是东西,他……”
“你放心,我不会包庇他,不哭,咱们慢慢说,”闻鹤城面带歉色,对于闻向海做出这种事情深感抱歉。
“我要离婚,我要小悠,”王爱琴说出自己的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真正能帮她和闻悠然的只有闻鹤城和闻昭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