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阿日斯兰微微疑惑,“我,不会。”
闻言,宁子蹇讥讽一笑:“不会?”
“看来是内务府的人不上心。本宫马上就命他们多派几个嬷嬷过去,务必要好好‘调。教’美人,莫要丢了你们第戎的脸面。”
“我只听,夫君的。”阿日斯兰看向祝宝棋,翠绿的眼中说不出的委屈。
祝宝棋被蛊惑了,也觉着美人可怜,忍不住跳出来求情:“皇后,兰美人背井离乡初来乍到,孤身一人在宫中实在不易,朕觉得,不用对他那么苛刻。”
宁子蹇咬牙,“这么快就护着他了!?”
“他人高马大,哪里看着可怜!?”
祝宝棋回头,看了看兰美人健硕的胸肌,又瞅了瞅解释的大臂肌。虽然……但是……
兰美人一心一意凝望着自己的绿眼睛太让人心碎了。
“他还小呢。”祝宝棋仿若中了邪,“才十七,比朕还小了两岁。”
宁子蹇气笑了,他抬手捏了捏祝宝棋的脸:“容我提醒——这家伙十二岁上战场,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砍人如切瓜,你同情他1?”
“呃……”祝宝棋心虚。
阿日斯兰在旁不知有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跟着伸手拉住祝宝棋的龙袍,低声道:“夫君……”
“闭嘴!”宁子蹇冷酷打断他,“有本宫在此,轮得着你伺候?”
最终阿日斯兰被赶了出去。谁让他位份低,在京城有没有家族靠山,胳膊拧不过大。腿,宁子蹇仗着自己是皇后力压一头,硬是被撵出上清宫的大门。
等在外头的阿莱正蹲在地上和福顺在树下纳凉看蚂蚁打架,见到自家王子出来,立刻丢下树枝晃着满头小辫子跑过去,“殿下!”
两人用旁人听不懂的语言嘀咕了一阵,阿莱回身跟福顺挥手再见,又愤愤的骂了皇后许久。
阿日斯兰慢条斯理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耳畔是阿莱不满的咒骂,心情却还不错。
大业内斗比第戎激烈多了,之所以还能维持平衡保住战力,只是因为各方势力恰到好处的彼此制约,再加上宁子蹇坐镇军中,外部要想突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正因为各方势力均衡,所以才更有机可趁。
阿日斯兰仰头,刺眼的太阳照在他那张妖异绮丽的脸上,整个人美得不太真实。
他对争名夺利不关心,对大业这片肥沃的土地更没有兴趣,唯独龙椅之上被架空了的小皇帝让他兴味盎然,叫他总忍不住想要靠近逗弄一下。
“殿下,您说什么?”阿莱停止骂骂咧咧,疑惑的问他。
阿日斯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原来无意识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