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但是只有一个
在一处屋舍后院的地窖里,宴道匆忙的喝了一口水就往摩拉克斯说的那个地方找去。
屋舍里有人,宴道可不能大大咧咧撬开人家的地窖,只能小心的移开压着地窖门的大石块。
地窖很小,连一个人都站不下,借着稀薄的月光,宴道看到了纤细的阿乐被牢牢的绑着,整个人蜷缩在地窖里,里面并没有阿庆。
阿乐的嘴被堵住了,宴道把阿乐救出来之后连忙把地窖恢复原状,还把那块石头移了回去,然后抱着阿乐和摩拉克斯就跑。
跑到一处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宴道才把阿乐放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和封口的破布。
“哥哥……我哥哥不见了……”
“阿道哥,救救我哥哥。”阿乐的嘴唇颤抖着,长时间的禁锢已经让她浑身僵硬了。
“好好好,你先平静下来,瓦沙克去什么地方了,还有发生什么事情了,都告诉我。”
宴道背着阿乐,要将她先送到自己居住的山洞,路上阿乐仔细的说着发生的事情。
以前他们村子闹过饥荒,海里打不到鱼,山上打不到猎,能吃的野草野果早就吃没了,然后那些人就吃人了。
为了活下去没有任何办法,阿庆阿乐的父亲就是在饥荒里被杀了的,父亲的肉被分了,他娘被逼着吃了一块,后来就病了。
饥荒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人吃人的现象持续了很久,后来有个年轻女孩忍受不了跳海自杀了,后来海里就来了鱼,饥荒也解决了。
只是之后只要收获不好村子里就要送个女孩子到海里,只要送了那这附近海岸的鱼就能变多,岸上的人也自然就不用饿肚子了。
而最近正巧是祭祀的时候,本来不该是阿乐的,村子里少有人知道他们家里还有个女孩子,但是阿庆很久没有捕猎,一直盘算着克扣他猎物的人发现了,同时也发现了阿乐的存在。
那些村民一想到这几个人不愿意在村里住,每家人也不愿意把自家孩子送出去喂海,就把盘算打到了阿乐身上。
阿庆先是被他们带走了,阿乐知道之后就拜托瓦沙克去找阿庆,但是等着瓦沙克离开,那些人就对阿乐出手了。
把阿乐锁到了地窖,等着
摩拉克斯跟在宴道身边,元素视野中属于瓦沙克的印记消失在了大海里。
“瓦沙克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宴道用衣服抱紧怀里的摩拉克斯,阻挡吹来的海风,视线漫无目的落在平静的海面上。
“那印记是在阿庆身上的,阿庆可能被扔到了海里。”
宴道的嘴唇翕动,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明明目标是阿乐却要对阿庆下死手。
沙滩附近的碎石滩上又拖拽的血迹,只是在昏暗的夜晚里很难看清,海水的气味混着血液的气味分不清哪个更腥。
“瓦沙克应该去找阿庆了,他这么久没回来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你也下不了海。”
摩拉克斯伸出头,看着宴道,缓缓的开口。
宴道紧了紧搂住摩拉克斯的手臂,他知道身为一个人类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摩拉克斯可以。
“你还是个孩子。”宴道低下头,他的面容愈发成熟,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笼罩着摩拉克斯,但他依旧想要去试试。
“找人玩问问,我不会有事的。”
宴道根本就没听摩拉克斯的话,直接抱着他就往回走,现在他要去找个人问问,稍微动点手也没关系,只要问出阿庆的情况宴道才能确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摩拉克斯在宴道的怀里闭上了眼,海中他必定是要去的,如果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死了,宴道大概会伤心很久。
接近黎明时,天空泛起鱼肚白,宴道在山地里摘了一把有麻痹作用的野草,找了个落单的男人十分利落的把人拖拽到了林子里。
宴道掐着那人的脖子,面容在黎明的微光中格外狰狞,他惊慌的挣扎着,但是在力道上还是宴道占的优势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