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多少还是不太满意对方同样是男人的这一点,但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了。
“谁需要男人送了!”龙野爱拍桌站起身,眼神还带着醉意,她挨个指着面前的三个男人,“一个是笨蛋,一个是坏家伙,一个是。。。。。。嚯,野生猫头鹰!”
被酒精包裹的关西腔变得更加黏腻,像一团化开的年糕,木兔光太郎完全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还是很捧场地点着头,“嗯嗯,那真是厉害!”
“厉害个什么,她在骂我们呢。”角名淡然回答,不由得头痛地叹了口气。
“角名竟然都听懂了,你也不赖嘛!”木兔光太郎恍然大悟,“说不定可以成为厉害的野生动物翻译家。”
“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啊。。。。。。”角名更加头痛了,“才不是因为我擅长翻译,是因为。。。”
我足够了解她。
角名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竟然都到了这种程度啊。
“干脆就由我和小侑侑送他兄弟回家,她就交给你好了。”木兔光太郎沾沾自喜地说着,认定自己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
“不行!”宫侑斩钉截铁地驳回了这个方案。
“为什么?”
面对着木兔光太郎的提问,宫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总不能说是同为男人的那点心思吧。
“总之就是不行,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解决吗?”宫侑蛮不讲理地摇着头。
“阿侑,任性也该有限度吧。”盘腿坐着的宫治似乎清醒了几分,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怎么木兔也来了啊。”
“嘿嘿嘿,小治治!今天没吃到饭团宫的饭团真是太遗憾了。”木兔朝宫治大幅度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
“我可是哥哥,还轮不到阿治来教训我!”宫侑冷哼着。
而就在几个男人争论之际,早就觉得他们吵到不行的龙野爱直接从居酒屋溜了出去。
“龙野呢?”率先发现这件事的角名赶紧打断这场失去意义的争论,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打电话,分头去找。”
此时已经在河堤边坐下的龙野爱享受着清爽的夜间凉风,耳机里正在播放舒缓的音乐,醉意也从七分消退到了五分。
她想起角名家附近也有这么一条河,也曾经和他在河边静静地坐着看过黄昏。
那天的阳光透过树叶罅隙将光与影切割,也将记忆里角名的虹膜折射成极浅的绿色,几乎快要与旁边的叶子同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