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虽说襄王殿下派人将他掳走的方式不太光彩,但对待他倒是客客气气,挑不出一丝错,还甚至让他写信给陆家报平安。
但他略有惆怅。
李执找他一个破解春旱的法子。
事实上,青州宁州春旱一事,他略有耳闻,可这切实能解决的法子,他不过只有一个大概轮廓可言。
不知为何李执笃定自己有绝妙法子。
叹了口气。
襄王李执天资过人,负有盛名,本想与他探讨一番。可他也知道李执对他这般好就为了这法子。
若是全盘托出,李执丢弃他该如何?
他一日不说,那便只能委身住在这梵雅院里,不知外界世事,直至秋闱科考。
但这也算是变相软禁吧?
江誉抽手揉了揉眉心。
也不知陆小少爷看到那份信没有。
“放开我…”
隐约可闻一女子呼喊,应离自己很远,用了十足的内力也只模糊听了后半句。
“…不是我推的…”
江誉来了精神,腾空起身,悄声迈向门边探看。
襄王府大得很,屋檐四角绵延飞去,仍自己眺望,也只隐约可见一灰衫人影从院子大门中匆匆而过。
本想往外多走几步,可带刀侍卫眉眼一横,他也只能悻悻而归。
自己再武艺高超也抵挡不过这藏在满院里的暗卫。
索然无味。
他歇了心思,准备收了内力回屋苦想法子,却意外听到遥远处小厮的对话。
“咱们要有襄王妃了,听头儿说三日后成亲。”
“谁啊?”
“江宁淳亲王府石家小女。”
“难怪东边院里那么热闹…唉也化不了西边院的寒霜啊。”
“小点声,西边院里尽是…”
后头的话已听不真切。
江誉暗自沉眉。
原来梵雅院在王府西边,西边院里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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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的暗室,灯光幽若,一股寒气从脚往上涌,若隐若无攀贴在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