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昱闻凑过来,在他眼皮上亲了亲,沈牧羞涩道:“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已在客厅看电视吧。”
辞呈交上去后,沈牧没什么好忙的了,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然后等结算好的工资发下来。
顾昱闻跟在他身后,看他躺回床上去了,觉得很疑惑。
沈牧怎么变得爱睡觉了?而且也不爱跟人交流,人越发的性格冷清,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宝贝。”顾昱闻坐在床边喊他。
沈牧抬眼:“你也要睡觉?”
“我带你出去玩,我们去旅游,去放松一下。你想去海边还是庄园?海边可以游泳,庄园可以钓鱼,还凉快。”
顾昱闻担心沈牧心里郁闷,觉得该应该多陪陪他,总是在家里闷着,真的会出问题。
“不去,我不喜欢旅行,在家待着就很好。”沈牧道。
“老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说,心里。”顾昱闻躺下去,抱着他的腰。
虽然沈牧比初遇的时候要健康许多,但是顾昱闻摸着他细细的腰身,还是觉得很心疼。
“你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沈牧被他的拐弯抹角弄得心里怪怪的。
“葛辉跟我说你有抑郁症,我担心你,你总是不出门,还不爱说话。”顾昱闻把他的身子掰过来,看着他的眼睛,想要认真辨识他的神情。
“没有。”沈牧眯着眼睛,不想和他对视,懒懒道:“他乱说的,抑郁症哪有那么容易得啊。”
“是吗?”顾昱闻皱眉道:“他跟我说,我出国后你的睡眠也变得不好,经常拿着电脑忙个不停,还去酒吧待到半夜,第二天却起得很早,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心情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跟人说一句话,整个人冷漠到让人害怕,仿佛失去了人情味一样。”
沈牧道:“他又不是我,他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他说什么你就信?”
“那你有没有这样?老婆,我担心你,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顾昱闻把他抱在怀里,盖好了被子。
“不去,我没有病,去医院干什么?”沈牧淡淡道。
“可是你突然吃很多东西。”
“捐肾手术体重要达标。”
“那你还跟他说要给伤口缝蝴蝶结。”
“这不是没有缝吗?再说了,我那时候也是想缓解一下心里的恐惧。”
顾昱闻心疼地抱紧了他,沈牧那时候该有多害怕,他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