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家人,做什么都要在一起,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我是答应过你,但这个不行。”顾昱闻对此态度很坚决:“你就留在这里,我已经让知府和钦阳照顾你,保证你的安危。好在这里山高皇帝远,朝廷的手一时半会还伸不到这里来,你可以安心。”
“我怎么能安心?”沈牧自从有了小团子后,内心就开始变得脆弱敏感,他眼眶含泪道:“昱闻,我想跟你一起面对,我想跟你一起并肩作战,你明白吗?”
“不哭,不哭。”顾昱闻眸光闪动,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我不该凶你的,宝贝,不难过了啊。我只是怕自已分不开精力去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小团子。”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牧眼角滑落一滴泪:“给我个盼头,好不好?”
顾昱闻吻着他的额头,柔声道:“两三个月吧,过年前一定会回来,我保证。”
沈牧眼眶泛红,贪恋地贴上他的胸膛,在左胸心口处轻轻落下一个吻:“好,我信你。”
入夜后,顾昱闻使出浑身解数单方面的取悦着自已的爱人,两个人缠在一起,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在沈牧最为失神的时候,顾昱闻低下头,亲吻他的心脏处,郑重其事道:“乖乖等我,我会平安回来,照顾你们爷俩。”
沈牧瞳孔微微颤了一下,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无声地流泪。
顾昱闻垂下眼,俯身过来吻他,温柔地将那一滴滴泪水悉数舔去。
团子好像踹了他两脚,就像是在跟爹爹说保重。
沈牧睡熟后,顾昱闻就趁着夜色启程了,因为他怕告别的时候沈牧情绪又会再次失控,影响身体健康。
顾昱闻走的是水路,十天后到达了长安,他捎了一封书信回来给沈牧,这才让沈牧稍微安心一些。
陆陆续续的,顾昱闻又写了几封家书回来,沈牧翻来覆去的看,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但入冬以后,书信明显的变少了,两个人突然断了联系。
那一日,他在街上听到几个商队的人闲聊,说是长安那边的情况很不好,皇帝驾崩,太子和二皇子开始夺位,大臣们纷纷站队。
不知道最后是谁胜出,听说不少名门贵族已经被抄家了。
沈牧寝食难安,忧心顾昱闻的境况,要不是有团子要惦记,他怕是早就骑着马奔赴长安了。
又过了几日,有消息称顾昱闻帮助的太子一派不敌二皇子,现在遭到了二皇子那边的追杀,顾昱闻和太子等几位大将掉落悬崖,生死难料,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