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是故意提醒,让杨广不要在暴怒之下,随便做什么决定。
毕竟太原李家,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若是无凭无据乱来,不单单会引起并州世家公愤。
还会引起,一些北地士族的怒火。
他们还不是担心,自己他日被皇室用同样的方法对付。
杨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
“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也不小,你可有什么证据?”
“儿臣有证人!”
杨暕回道。
“谁?”
杨广挑眉问。
“不少太原百姓,都见到过当日场景。”
杨暕又道。
“还有呢?”
杨广又问。
“还有黄松绝笔书信一封!”
杨暕又道。
这绝笔书信,就是一封血书。
是李三提议,让杨暕仿造出来的。
仿造出来的血书,就连杨暕都辨认吃力。
“是吗?”
杨广脸色难看。
如果证据确凿,可见李家多么胆大。
说不准,李家和楚公府甚至宇文家一样包藏祸心。
“陛下,先看证据。”
虞世基小声说道。
杨广回过神来,用眼神示意杨暕拿出证据。
后者会意,立马按吩咐去做。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一封血书被取了出来,放在杨广面前。
杨广拿起血书一看,发现上面内容和杨暕所说一般。
“黄松以往的笔迹呢?”
杨广又问。
单凭一封血书,就想成证据,自然不大可能。
何况这件事,还关乎太原李家。
太原李家,也算皇亲国戚了。
这一切杨暕早有准备,他不过招了招手,立马就有人把黄松以往笔迹送来。
杨广大致看了一下,确认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