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邢暮轻声问,“还难受吗?”
他累极了,自己嘟囔完便沉沉睡去,或许明天起来连今天晚上的事都会忘记。
宁培言黑眸幽静,然后点点头,看着他茫然迷醉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真记住了还是假记住了。
邢暮明显感受到,宁培言说话时温软唇瓣蹭过她掌心,吐息温热,说完以后,他竟然还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因为她也想看看,喝多的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醒了?”邢暮明知故问,将药膏捂热涂上。
邢暮的唇动了动,最后俯下身,指腹一遍遍的抚过男人脸颊,轻柔的像在哄孩子。
无论什么情况下,宁培言惦念的都是她,可明明自己才是喝多难受的那个不是吗。
邢暮启唇说了几句话,没指望他真的听懂,只能用信息素缓慢引导他。
等亲够了,邢暮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宁培言,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走,会一直陪着你。记住了吗。”
“我没凶你。”邢暮温声哄着,“以后也不会凶你,刚才是我误会了,我给你喂的是解酒药,不是乱七八糟的。”
“小暮,我爱你。”
邢暮愣住半晌,她也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宁培言情绪变化如此快,这会儿眼泪便滑到下颚,落在她身上。
邢暮一愣,蹙眉正色道:“你吃什么药了?”
也像白天雷厉风行的领导,半夜却哭着说自己领带解不开了。
邢暮手中动作一顿,任由宁培言胡来,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不是急着胡来,是担心她身上湿着感冒。
一吻结束,邢暮眼底晦涩加深,她按住宁培言的大腿,趁男人没反应过来,起身倒了热水回来。
不掺杂任何情欲,只是单纯在安抚宁培言。
这招果然很好使。不过几分钟过去,男人情绪便缓下来,只不过仍是偶尔抽噎,只碍于姿势,苦了邢暮。
宁培言语气急匆匆,扯着邢暮的衬衣不松手,“会感冒的。”
“现在几点了?”宁培言才想起上班这件事,慌张瞪大眼。
邢暮一时失语,她是眼睁睁看着宁培言把领带解到一半又给自己打了个死结的。
宁培言悄悄缩回手腕藏在身后,语气异样委屈,“你刚才……才喂我的。”
再后的画面,宁培言只觉得脸颊烧的滚烫,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男人心间羞慌,下意识闭上眼。
“一点半,我帮你请假了。”邢暮坐在床边。
为什么怕她离开。
对,就是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