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言看向窗外,烟火落幕后,天际又恢复平静,他想了想道:“你平时不会和我说这些。”
“没有,没喝酒。”女人的呼吸有些浓重。
“小暮,那你……”宁培言还在犹豫措辞。
她轻声开口,却令宁培言愣在原地。
“我只是,有些想你。”邢暮轻声说。
话语落地,宁培言停顿了很久很久,他望着那片天幕,镜片后的睫毛微颤,心脏似方才的烟花一样砰砰作响。
在听见自己过重的呼吸声后,男人终于回过神,压下心间不断攀升的情绪,掌心紧紧攥着可怜的终端。
“小暮……”宁培言唤了声。
对面只模糊传来一声嗯,似在等他的回答。
“我也想你。”他慢声道。
终端那头传来女人的轻笑,似是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即使知道邢暮看不见,可宁培言还是觉得脸颊有些烫。
他真的,非常想邢暮。生理与心理都很想。
“小暮,你是不是也要休息了。”宁培言觉得有些羞涩,便下意识转换话题。
“还没有,我听说了你帮军部维修善后的事,这几天是不是很累。”
“还好,我每天去的时间不长,还有其他人帮我。”
她并没有想和宁培言长久叙旧的想法,只是看向对方的小腹,叹息道:“宁培言,你不该浪费你自己的天赋,去给一个alpha当家庭主夫,一辈子靠讨好alpha生活。”
宁培言这几天经常听见别人对他说这句话,可从没有像现在这瞬一样,他不想说礼貌客套的‘不辛苦’,只想看着邢暮好看双眸,将头埋进她怀里,说他真的有一些累。
虽然未经邢暮同意,他这么做有些不好,
可出于某种私心,宁培言还是将相框从杂物间拿出来。
宁培言又是一愣,他这一晚都被邢暮的话轻易撩动,“可是,你不是说……”
“哥哥你也开盲盒呀。”宁司安也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你和暮姐姐会提前准备呢。”
宁培言也垂眸,黑眸情绪复杂,其他人早已陆陆续续平安无事,只有邢暮在医院待了这么久,还是最敏感的易感期,偏偏他不能陪在女人身旁。
看着自己照片的模样,宁培言眨了眨眸子,想了想才回复。
刘导看过视频资料,直白开口,“之前听卫林说你在军校当一名普通讲师,我还以为你不会继续从事技术方面的工作了,这次干得不错。”
即使见不到人,能被她的气息围绕也是好的。
等他下楼时,正看见卫林带着小桃过来,小女孩扎着双马尾,被爸爸牵着手,走路一蹦一跳的,隔老远看见宁培言,大眼睛弯弯一笑。
只是碍于第一天被刨了胸口的疼痛记忆,宁培言倒是长了记性,没再敢抱过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