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还是多笑笑。”
周怀生不明所以,想要问清原因时她却已经闭上眼睛,路途漫漫,不休息也是不成,他从后座拿了条盖毯放在她腿上,又默默调整了空调温度,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开车途中,他偶尔回头看她一眼,她睡得不太安稳,不一会儿就要动一动,可周怀生隐约看出,她眉间的那些痛苦好像散了散。
到京平已经是下午,家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人。喻卿身体好转,被梁粟拉出去上插花课了,正好赶上周末,就让陈阿姨也休息。
温姝宜打了电话问两位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她好准备晚饭,结果电话那旁的喻卿说她们两个在外面吃,挂断电话,她被自己逗笑。出门一星期放心不下生病的老母亲,回家时发现多余的人其实是自己。
于是照常收拾,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再到浴室洗了个澡。她这几天大多时候是素颜,总觉得皮肤有点干,末了吹完头后又敷了个面膜才出来。
周怀生也早就洗好换过衣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她。
“你不忙吗?”温姝宜问。
她以为他这几天在外面,回来的真正夫妻
得到周怀生首肯,温姝宜大张旗鼓进行寄云天的改造工作了。
其实她也是费不上什么力气的,只是帮他出了个好点子,周怀生以前就动过想这心思的,最初开业时的设计都是顾逢晟手下的人敲定的,虽然符合调性,却也少了些年轻人的趣味,他的品味在这些事上总是乏善可陈,要不然也不愿意三天两头摆弄那些古董,都是外在的面子罢了。
做生意,总是要如此。他是愿意创新的,所以在她提出的第一时间后就把这件事交给她了,设计师都是现成的,按照温姝宜的想法画了稿,只等选个合适时间就可以施工。
温姝宜在这件事上十分认真,连着三天出门几乎都快住在寄云天了,从上至下看了无数遍,只是希望自己能在细节上注意到更多。她在自己擅长的事情上总是很专注的,空闲时间也没忘掉要修复的花瓶,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还会悄悄跑到工作间。
从北县回来后,她倒真像变了个人。
周怀生看她这样,也是发自内心为她开心。
直到,他慢慢觉得温姝宜对他不太对。
他整日都很忙碌,年底应酬特别多,经常要到深夜才能回家,可不管多晚,温姝宜总是会等他回来才睡,她在感情里不擅表达,但似乎一直执着要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处处细心妥当,对他越来越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