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不算呢?”老四忍着笑意。
老五拿出手机:“我叫车。”
老四把他的手机揣回兜里:“别呀,时间还早,那么早到那多没意思,你就是整天待在家里也不出来透气,所以病才好得那么慢。”
说到病……
“你就不怕我大病初愈跟你在街上吹这么会儿冷风又冻感冒吗?你看我这手,都冻成冰棍了。”
老五冷不丁把手伸进老四的衣领里,后者果然缩了缩脖子,老五哈哈大笑:“我没骗你吧?冷不冷?”
“冷。”老四承认,“所以你还是得做好防护。”
说着老四帮老五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又把类似口罩设计的领口封好,做完这一切后老五只露出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
老四从身上摸出一个蓝色的暖手宝:“这个你放口袋里,你握着它。”
“现在全副武装了,可以陪我走一段吗?少爷?”老四问。
“那,那就陪你走一段吧。”
昨日下了一场雪,外面银装素裹,老五双手插在兜里,边走边踢雪花:“今年老爷子还带你们回去吗?”
严格说来老四并不是地道的本地人,他们全家随爷爷一起迁到这里,每年过年老爷子都会要求他们一起回老家。
只是今年老爷子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差点没熬过去,老五才有此一问。
老四浑不在意:“不知道,爷爷现在阴晴不定,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舍不得我走?”老四话锋一转。
“去去去!我巴不得你走,你走了我还能安安静静看会儿书。”老五面露嫌弃。
老四嘴角笑容更盛了,他问:“你最近看了什么书?”
“《雷雨》,曹禺的。”
“哥哥爱上妹妹那个?”
“你怎么就关注这些?”老五不太满意老四对此书的概述。
老四说:“那你给我讲讲,我没看过。”
天上好像又飘落了点点雪花,清冷的风拉着雪孩子一起跳回旋舞,老五的声音轻缓平和:“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某个夏天,周公馆……”
推开公馆的门,迎面的喧嚣彰显了里头的热闹,暖和的温度令人如获新生。
老五脱下厚重的外套让老四拿着,自己先去厕所。
宽敞的会客厅已经或站或坐了许多人,精致的吃食摆了一路,还有各类酒水饮品。
老四只跟门口几人打了招呼,并未有深入的打算。
“那是你弟弟吗?怎么站在那?”人群中有人对旁边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