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但当时的触感那?样清晰,以至于他记忆犹新。
独自坐了好一阵,梁西檐才?站起?来,转身去了书房。
专注地处理了会这两天的邮件,窗口忽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盐炒栗子:「你睡了吗?」
梁西檐:「没。」
梁西檐:「怎么?」
盐炒栗子:「我浴室吹风机坏了。」
盐炒栗子:「用一下你的。」
梁西檐:「好。」
梁西檐:「要我现在拿给你?」
盐炒栗子:「不用,我还在穿衣服。」
盐炒栗子:「我等会去你房间拿。」
梁西檐:「行。」
书房隔音效果很好,房间里只有墙上时钟滴答的声音。
栗昭没再回。
梁西檐看?着?屏幕上,“穿衣服”三个字异常醒目。
其实只是?很寻常的字眼,但他心怀鬼胎,又想起?她刚才?在厨房的举动,她手心的温度好似重新降临,一些画面不可?遏制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良久后,他推开门,从厨房冰箱里拿了瓶冰水。
直到?沁人的凉意划过喉管,他发烫的心绪终于降了点温。
又过了一会,栗昭也从卧室出来找他。
她换了套睡衣,款式很常规,宽松的休闲风,主打一个舒适。
头发还湿着?,发尾滴着?水,用毛巾包成个小球。
梁西檐侧过头,视线从她纤细的脖子划到?锁骨后,不动声色地别开了眼。
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栗昭一只手扶着?头上毛巾:“吹风机呢?”
克制着?,梁西檐说:“等一下。”
一个吹风机,梁西檐拿了半天。
栗昭在他卧室门口等得焦急,无语地催促:“你快点儿!”
等梁西檐取了吹风机出来,她毛巾在发上吸附太久,都能拧出水了。
栗昭解开头发上包着?的毛巾,随意往梁西檐面前塞:“帮我拿一下。”
他低头看?了眼她拿毛巾的手指,没动。
栗昭不明所以,喊他:“拿一下啊。”
默了默,梁西檐伸手接过。
栗昭拿着?他的吹风机在客厅里满世界找插头。半晌后,吹风机终于接上电,她扭头一看?。
梁西檐已经到?阳台上去了,手里猩红一点,烟雾缭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