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道:“他非要支持太子,我为什么要和他一条线?良禽择木而栖,我还不能选择我的明主了?”
六公主被“明主”这两个字取悦道,她弯眸笑道:“自是可以,可阿渊哥哥怕是会束缚住你。”
“不会。”乔鸢飞摇了头,“赵渊心悦于我。”
六公主眨眨眼,道:“所以呢?”
乔鸢飞很是冷静道:“陷于情爱中的人,必受情爱之禁锢,太子就是前车之鉴。他爱我,我不爱他,所以我可以利用他,他却利用不到我。”
六公主着实被这大胆发言惊到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有些幸灾乐祸道:“我倒是有些同情阿渊哥哥了。”
乔鸢飞却说:“他喜欢我,也得到了我,并不算吃亏。我利用他的权势,为公主和自己做一些事,这是桩划算的买卖!”
六公主见乔鸢飞说得认真,也没了取笑的心思,只是眼睛转啊转,最后道:“我还有一件事想知道。”
乔鸢飞颔首:“公主请讲。”
六公主道:“你费尽心思帮我,想得到什么呢?”
这下乔鸢飞却沉默了,她目光越过六公主,落在后面的屏风上。
那屏风上并非是贵女们惯有的梅竹图,反倒绣着金戈铁马的将士出塞图。
乔鸢飞看了很久,才道:“我希望在公主掌权之后,能还一个人清白。”
六公主愣了下,随后肃目道:“什么人?”
乔鸢飞垂下眸子,轻声道:“我的父亲。”
六公主眉心蹙起,看了乔鸢飞好一会才说:“我父皇虽比不上千古一帝,可也是明君,你为何不直接求他?”
乔鸢飞却摇了头,她似自嘲又似苦笑的说道:“便是千古一帝,也难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愿罪己。若是将事情推到圣上面前,风险太大,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希望了,我不敢去赌。”
六公主听着,许久没说话。
她本想说这种事,便是太子上位也能做到,可她忽然能理解乔鸢飞,觉得乔鸢飞不愿。
像乔鸢飞这样的人,能够冒天下之大不韪推她一个公主上位,可见野心之大。
所以,除了为父伸冤外,怕是还有别的。
六公主想到这里便问了:“只是为父伸冤吗?”
乔鸢飞道:“我还要掌兵,上战场。”
六公主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乔鸢飞:“你……你上战场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