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便说:“是咱们运气好,能遇到程大夫。”
赵渊却说:“是我运气好,遇到了你,你又让我遇到了程大夫。”
没有当时那些逃犯,两人不会被捆绑在一起,又在城外度过那么长时间。就连他什么时候悄然心动的,都没有人知道。
想到过去,赵渊看向乔鸢飞的眼神又变得火热许多。
乔鸢飞却反而提起了那些人:“当初雍州战败,说是周围村子被屠的事,就此没有后续了?”
赵渊沉默一瞬,点了点头。
乔鸢飞暗自攥紧了手,却又很快松开,她意有所指道:“虽然看似是圣上有意在包庇三皇子,但其实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赵渊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没有多说,只是眸色黯淡许多。
乔鸢飞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反而盯着赵渊问道:“你就没有不甘心吗?”
赵渊避开她的视线,道:“不甘心什么?”
乔鸢飞说:“不甘心你也是赵家人,却总被排斥。不甘心自小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忠君爱国忠心耿耿,到头来却被最信任的皇伯父算计,废了双腿。不甘心自己被当做棋子摆布,连婚事都……”
话还未说完,赵渊就闭了闭眼,低声道:“阿鸢,别说了。”
乔鸢飞猛地住口。
她看到赵渊脸色难看,身子都有些紧绷时,便也沉默下来。
两人就这么在桌边坐着,好一会儿后,赵渊才道:“我父亲这一脉,向来都是臣子,我虽同姓赵,但不会做辱没先祖的事。”
乔鸢飞:“……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赵渊抬起头看她,乔鸢飞好笑道:“难道你以为,我刚才说那些话,是为了激起你的逆反心理,让你对那个位子产生想法?”
赵渊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他作为长青王的嫡长子,又劳苦功高,其实也有不少人曾这样诱惑过他。
可他始终觉得自己只能为臣不能为君,加上皇伯父治理江山也很好,所以他从未动过别的心思。
但……皇伯父似乎并没有信任过他。
想到这里,赵渊的心又沉了下来。
倒是乔鸢飞说道:“圣上有好多个儿子,便是太子和三皇子不成,也还有别的皇子。你一个亲王世子,名不正言不顺的,怎可能去做那种事?”
赵渊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乔鸢飞温声道:“我很怀疑,你当年在雍州战败的事,是圣上故意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