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猫猫都这么自律,而人类呢!
薛均听见她喊他了,根本不动弹,只含含糊糊地撒娇,“嗯,宝贝…再睡会?儿?好不好。”
久别重逢的情?意让昨夜太过放肆热烈,荀秋脑子里太多颠来倒去的画面,最后薛均把她抱进了浴室,可?她想不起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了。
或许从?前的她对天?长地久的爱情?抱有?期待,但此时此刻,她开始对欢愉心悦诚服。
薛均的服务态度很棒,她也知道他很累很累。
“我饿了。”她优先自己的需求。
薛均慢慢睁开漆黑迷茫的眼睛,“嗯”了声,把人转过来,低头吻她的脸颊,“想吃什么?我去做。”
温软一触即分,是轻柔眷恋的气息。
“可?是我想吃楼下那家的汤包。”荀秋按在他胸口,凝神?想了想,又说,“要两笼,还要两根油条和一盒甜豆浆。”她停顿,“再加一碗瘦肉粥。”
他认真看她蹙眉思考的样子,轻笑,这么多啊,看来她真的??很饿。
“好,我现在去买。”薛均答应着,粗糙的指腹在她的眉梢轻轻刮了一下,很快坐起来去捞床尾架上的衣物。
他解开了身上轻薄的睡衣扔在一边,背后薄薄的肌肉因用力?而凸显,他抬手穿上白色衬衫。
收拾完毕转过来,宽肩窄腰,俊朗挺拔,赏心悦目的一副好皮囊。
薛均抚住她的脸颊,重复了一遍她要的东西,星光莹亮的眸子轻眨,鼓着脸颊凑过去,想索要一个亲吻。
荀秋才不让他得逞,两只手指在他侧脸捏了一下,嘴里假模假式地“ua”了一声,笑得很得意,“好了,快去吧。”
薛均哼笑声,揉了揉她蓬乱的头发,“小气。”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起身离去。过了一会?儿?,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是了,她还没?告诉他大门密码。
家里开着地暖,荀秋没?打算再加衣裳,掀了被子走到了门边。
门开的一瞬间,雪松的气息纠缠过来,她两眼一黑,立即陷进温暖宽厚的拥抱,这种的操作根本不难猜来人是谁。
果然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严知得意洋洋地哼笑,“新邻居,你好,我来拜访了。”
“严知?!”荀秋大吃一惊,“你怎么…”
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事儿?,荀秋只以为门外的人是薛均,她只穿着家居服上衣…
严知当?然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他放开她,手却还搭在人家腰上,张口就甩锅,“是薛均告诉我——”
他艰难地吞下那个“的”字,眼睛猛地眨了好几下。
宽大的上衣堪堪遮住腿根,眼前人笔直雪白的一双腿明晃晃地闪到他面前。
怎么会?这样啊!!!荀秋脸红得彻底,窘迫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过道口的电梯门再次开启,另一道身影停在他们面前。
薛均嘴角扯着冷笑,这一刻太多过往画面闪过脑海,他们那些他参与不了的岁月已经随风而去。
他再忍受不了严知对她的这种没?有?边界的亲密。
莫名的情?绪流窜在胸腔,薛均觉得整个喉咙都灼烧起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上,解开袖口,疾步走过来,一下把严知从?门里狠狠拽了出来。
说实?话?,严知从八、九岁认识薛均,直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对他这么恼火过。
和荀秋在?江城发生的事儿,薛均是一个字都不透露,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招募合伙人?频繁往返在纽约和北京之间,忙得昏天暗地。
等在雾城建立律师所的事就快要有眉目的时候,他再?来一招釜底抽薪。
就这,薛均还有脸冲他发脾气!?
严知喉咙里涌过无数句脏话?,只不过碍于荀秋在?场,没有立即骂出声来罢了。
他咬着牙,一下拧住薛均的手臂,很用力?地甩开。
“兄弟和你掏心?肺,你给老子玩心?机是吧?”他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