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薄叙:“这里的春天,都是这样的雨天吗?”
薄叙说:“或许吧。我也是第一次见这里的春天。”
听到这个回答,桑枝恍然几分,是啊,他和她一样,前面那些年,都在海城。
“我不喜欢下雨。下雨了,哪里都不能去。”
“如果你想出去,等雨停了,我可以陪你。”
桑枝停了片刻,摇摇头。
她说不用。
她想起去年夏天,梁沉说他要报考江北大学,当时他们一起上网搜江市的旅游攻略,计划着他们未来的假期。
即使他们即将要分离两地,相隔两个国家,可他们却好像从没因为遥远的距离而伤感。
那时候,他们的心是贴在一起的,距离再远都觉得没关系。
仅仅只是半年。
半年后的现在,怎么突然就物是人非了?
桑枝哪里都不想去,她不喜欢这个城市的一切。
等这场暴雨停歇下来,她就买机票,回海城。
“薄叙。”
桑枝第一次喊薄叙的名字,转头看他:“我肚子好饿。”
-
桑枝一天都没吃饭。
早餐没胃口,午餐是来不及。
她体力不大好,但是……薄叙的体力有点好。
从中午到下午,眼看阴沉的天即将转黑,他们这才有时间吃点东西。
酒店套房可以一维码点餐,薄叙点了餐,没有多久,酒店负责送餐的机器人就将餐食送到了他们房间里。
桑枝的胃口不大好,让薄叙
点了一碗清汤拉面。
薄叙多点了一份一样的。
他们坐在套房的餐桌前吃东西(),没有交谈?(),气氛安静又微妙。
似乎他们不久前的亲密并没真实发生过,他们仍是彼此不熟悉的陌生人。就如已经结束的金鱼游戏,发生过的亲密关系也随着游戏结束而遗忘。
酒店套房里有洗衣区,烘干机运作的声音很明显。
吃完饭,薄叙换掉略显暧昧的浴袍,穿回自己洗干净后烘干的衣服。
桑枝吃饱了,神思就有些倦怠,腰也还软着,坐在沙发上不想动,眼神落在薄叙身上。
套房里开着充足的暖气,他就单穿了一件薄款黑色长袖t恤,外面叠穿搭配的衬衣没有穿上。
和昨天在医院不是同一套。
但是依然很干净出挑。
她不自觉看向薄叙的脖颈,留在突出喉结上面的牙印已经消了,她又不由得想起他受伤的手指。
“你手指上的伤,好了吗?”
薄叙倒是怔了一下,抬起受伤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过已经愈合的伤口,视线落在她重新留下的咬痕上,唇角微翘:“嗯。”
这时候,酒店套房的门铃声响起。
薄叙比桑枝先反应过来,走过去开门,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蛋糕。
桑枝本来还疑惑谁会来按门铃,没想到是送蛋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