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往机场了,她开始感觉这一切都好不真实。
她想到这二天,想到梁沉,想到薄叙,心绪变得很复杂。
最难过伤心的这二天,薄叙给了她心理上和身体上的慰藉,她并不是很抗
拒他。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会发个消息报个平安。
想到这,桑枝伸手探进外套口袋,想拿出薄叙给她的便利贴。
手指在口袋里找了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愣了一下,仔细看看身上的外套,才记起这是另外一件。
写着薄叙手机号码的便利贴,在原来穿的那件外套口袋里。
那件外套,跟着她淋了雨,浸了水,完全湿透。
昨天的时候,她把它从浴室捡起来,丢进酒店的洗衣机,后面又丢进烘干机,现在在后备箱的行李箱里面放着。
桑枝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车已经开上高架桥,她不能第一时间去查证。
莫名的心慌袭卷过后,她轻轻呼一口气,想着没关系,真的弄丢了号码,也总有办法再联系上薄叙。
江市的机场有些远,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在这段时间里,桑枝打开手机,删除了梁沉所有的联系方式。
这应该是她前天分手的时候就该做的事。
那个时候她太伤心,后来又和薄叙在一块,几乎没有玩手机,也几乎忘了这件事。
二年的聊天记录很长,桑枝一次都没删过。
现在删掉微信,删掉聊天记录,也删掉自己朋友圈所有跟梁沉有关的照片,再删掉电话号码。
最后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删掉梁沉的照片和视频。
整个删除的过程,就像是把她这二年的感情又清晰回顾了一遍。
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完全不重要,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再回头。
桑枝没有留恋没有犹豫也没有停顿,删完所有东西,最后收起手机,望向车窗外越来越暗的天。
机场的指示牌在眼前一闪而过。
终于要离开江市了。
她觉得她以后,不会再来这个城市,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城市的一切。
-
江北大学,宿舍里只有薄叙一个人。
梁沉不在,他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走了,看着似乎不准备再住校。
薄叙只用视线逡巡一番,没有过多关注,也没有询问梁沉。
这半年,他虽然和梁沉同班同寝,但是没太多交际。
他们和高中那二年一样,一点都不熟。
宿舍安静,薄叙便走到阳台上,微微俯身,靠在栏杆上。
暴雨过后的春风,冷冽之中带着几分温柔,缓缓吹拂向他。他单手握着手机,视线沉沉,一直等着手机屏幕亮起。
快两个小时了。
桑枝应该已经到了机场。
薄叙第一次怀抱这样的期待的心情,等着桑枝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