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在心里盘算着,仔细回想自己手上还有多少银钱可以挪给他姐姐用。
谁知萧望舒听完只是笑了笑,调侃道:“阿弟这小小年纪的,竟也知道要为女子花钱了。”
跟在她们姐弟身后的忆春和书夏,听了这话之后纷纷掩着嘴偷笑。
“你是我姐姐,我自然该帮衬。”
萧扶光认真说着,伸手往衣襟里一摸,摸出两张银票来往萧望舒面前一递,“这是外祖母和大舅母上次给我的,姐姐要的话拿去好了。”
萧望舒拿起那两张银票一看,两张五十两,快要赶上她半年的月例了。
“早知上次我也随你们一道回去算了,免得平白受这落水之灾。”萧望舒开口说着。
上次萧扶光陪房沁儿回房府走了一趟,那天刚好是穆府举办赏莲宴,所以原身并未回房府,而是去了穆府赴宴。
“是啊,那日我们在外祖母屋里陪着,乍一听仆从来报,说你落水了,大家都吓得不轻。”萧扶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一阵后怕。
“是我叫外祖母担心了,等过些日子身体恢复得好些了,我再去房府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
萧望舒说着,直接把萧扶光的银票揣进了袖子里。
“这一百两姐姐先替你攒着,给你一份原始股,来日赚回本了再分给你。”
萧扶光略带疑惑:“原始股是何物,姐姐怎么这么突然就急着要赚钱了,愿意接手母亲的铺面了吗?”
母亲嫁妆里的那些铺面都是外祖母精心挑选筹备的,听杜嬷嬷说,当时也羡煞了京师众多的闺阁小姐。
嫁妆这东西,历来是女子的私人财物,平常不用便一代代往下传给女儿,公家不得挪用。
母亲嫁妆里那些东西,将来必然也是要补贴给姐姐的。
“原始股是何物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姐姐的原始股是个好东西,别人往后拿着大把银票都买不来的好东西。至于母亲那些铺面,再慢慢看吧,不急。”
萧望舒抬起手,帮萧扶光掸了掸他肩上的飞絮。
萧扶光侧目看了眼肩膀,然后又看向萧望舒,颔首道:“那好吧,姐姐要钱拿去用就是,其实也不必还给我。我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能剩下不少,到时一并给姐姐买衣衫首饰。”
这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少,但姐姐要的话,他还是掏得起的。
萧望舒弯起眼眸,嫣然一笑。
以前在孤儿院长大,遇事一个人扛习惯了,倒不知道拥有血脉至亲是这么安心熨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