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完月氏商户的事之后,阮富鑫才开口询问:“瞧郡主今儿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
萧望舒笑了笑,直接把手里的战报递给他。
很快就要传扬开的战事,提前看一看没什么。
“父亲摆下一场鸿门宴,本欲在宴上诛杀乌国国君,但碍于乌国已经做足准备定下储君,杀了国君影响不大。新君上位只会让乌国上下同仇敌忾,更难攻破。
“碍于这些,父亲在宴上并未动手。不仅放乌国国君离开,还与他们定下了求和条件。
“因为父亲提出的条件十分刁难,可以说是狮子大开口,乌国国君还以为战事就此结束,虽有些舍不得财宝土地,但还是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就在他们浪费气力备好父亲要的东西之后、开城门运送金银财宝之际,我方大军的先锐骑兵直捣城门,冲破城防。”
毫无疑问,萧鸿倒头一戈,不止得到了那些财宝,还攻下了敌军城池。
阮富鑫边听萧望舒讲,边看完战报,随后赞叹:“宰相带兵打仗当真如传闻所说,自成一家,毫无章法可言。”
“势者,因利而制权也。父亲向来只遵这一条,根据现况随时调整作战方式,从而获取最有利的战果,这就是父亲的章法。
“也可以像你那么说,父亲的章法,就是毫无章法。”
萧望舒说着,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笑意盈盈。
阮富鑫脸上的笑意也随她加深了些。
“章法什么的都不用管,只要能取胜就是好战术。宰相如此善谋善战,想必离凯旋之日不远了。”
宰相是郡主的生身父亲,父女两人感情深厚。只等宰相结束此战得胜回朝,郡主在魏国岂不是直接横着走?
郡主如此得势,他们就跟着鸡犬升天呗。
萧望舒听完笑了笑,转口问他:“冯氏商户那边的产业收购得如何?”
“最多三个月,再有三个月,等我们下一批粮米收购上来,户部拨款,就能吞完整个冯氏商户的产业。”
阮富鑫说完,萧望舒点了点头,继续呢喃——
“穆书皓兄妹既是穆家余孽,又野心勃勃想攀着二哥往上爬。现在月氏商户站起来,他们也就没用了,留与不留还看父亲的意思。
“穆书皓加入宰相阵营之后确实为父亲办了不少事,功劳也不小。若无大错,无故处置他,恐怕会让其余想来投奔父亲的能人志士裹足止步。
“还有穆筱筱,好说歹说为二哥诞下了第一个儿子,情面还是得讲,表面功夫还是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