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檀不知,我半刻钟前才刚离开——”
李柘大显失望,“强词狡辩。”
桃夭跟着跪下道:“将军,小姐她真的才刚从马厩离开,她昨晚巡视了一夜,现下还不曾睡过。”
埼玉也道:“没有敌军来过的痕迹,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李柘面容平静,一字一句道:
“苏静檀,你说。”
我磕头拜倒:“静檀失职,请师父责罚。”
这才是李柘想看到的。
我浅笑。
若他是祁昱的前世,原来是这般的刚正不阿么。
桃夭为我加了一层棉被在身下,“被打了五鞭,您还笑得出来。”
“早知道就不该为这黑心人解毒!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若是夫人见了,该有多心疼。”
我动了动双臂,“师父呢。”
“您还问他,他可从未念及您。”
桃夭愤慨,“现在身子大好,在主帐中和周郡主柔情蜜意呢。”
我的心跟蚂蚁爬过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桃夭替我不平。
分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救得李柘。
可却为周仪薇做了嫁衣。
李柘待周仪薇更上心了,恨不得让她在岭北都能享受到上京的待遇。
“这鱼不够嫩,莫要烤炙,炖好了端来。”
“被褥不够绵软,郡主无法安眠,想办法整点棉绒来。”
李柘事无巨细。
只因:“本帅在病重多亏了郡主悉心照料,否则哪还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是的呀,周仪薇衣不解带在李柘的床前伺候了数日。
而我,却让他醒了就来收拾烂摊子。
“到底是谁欠谁的呀。”我嘟囔。
5。
战马被找回大半,朝廷了快马加鞭送来了许多物资。
但这个位置终是暴露了。
大部队开始往北迁移。
“今日就先在此地驻扎吧。”
李柘坐在马上,“岭北苦寒,条件有限,众将领择地而息,明早启程!”
李柘手下,出征的共有五位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