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潜山顺着江随舟的视线看过去,立马了然了。
江随舟起身轻声道:出来说。
孟潜山连忙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们二人一直走到了卧房外,关上门,才重新开口说话。
什么事?江随舟问道。
就见孟潜山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他,道:王爷,这是昨儿个夜里约您吃酒的两位大人,今早天亮之前托人偷偷送来的,说本是打算昨日亲手交给您,但您身子不爽,便赶在今天送来。
江随舟接过了信封。
他大概了解。昨天约他去喝酒的二人,都是工部的小官。想必要送给他的信息,多半和宗祠修葺之事有关。
他收了信封,嗯了一声,便转身要走。
却在这时,孟潜山居然一步上前,将他拦住了。
江随舟皱眉看他,便见孟潜山一脸义愤填膺。
霍夫人怎么能让您睡坐榻呢!
江随舟有点无语。
还问!刚才都打断你让你不要说了,你还问!
他淡淡道:是你该管的?便要转身进屋。
却见孟潜山一脸视死如归。
奴才不该管,但王爷身体这般病弱,怎能由他欺人太甚!
江随舟能听出来,孟潜山的声音都在打颤,一看便是在害怕。但他却硬拦着自己,低声说道:是不是霍夫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欺凌于您?王爷莫怕,这儿可不是他们北梁,由得他放肆
江随舟无奈抬手,打住了他的话。
他知道孟潜山一片赤诚的忠心,但是这人真是死脑筋啊!
他冷声道:瞎猜什么?做好你自己的事。
说完,他便绕过孟潜山,将房门推开了。
却听他身后,孟潜山的声音委屈又疑惑。
王爷都睡坐榻了,为何还要将这人弄到您的院子里来?
不说清楚,这茬是揭不过去了呗?
江随舟深吸了一口气,关上房门,转过身来。
本王自己要睡的。他说。
孟潜山满脸诧异。
接着,他便见自家王爷面若冰霜,生硬地开口道:他虽说是妾,但本王心悦他,不想随意轻侮。明白了?
孟潜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王爷您!可是您才前两日才头遭见他啊!
还刨根问底起来了。
江随舟只想快些将这愣头青糊弄过去,信口胡诌起来:你怎知是头一遭?当年定北侯回京,本王那时便见过他,早动了心念。此后时日久了,虽未曾见过他这人,但他的消息,却是没少听。
孟潜山目瞪口呆。